時間如白馬過隙。
眨眼,便已然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在這半個月內。
淮水郡洛家與青渠郡梁家之間的碰撞,逐漸變得越發激烈了。
甚至,已然一點一點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這樣的情況,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畢竟,一個是羅山府內,綜合實力位于絕對第二席位的青渠郡。
而另外一個則是底蘊尚淺,崛起甚至還不到三年時間的淮水郡洛家。
孰強孰弱,本應當一眼便可分辨。
起初的時候,淮水郡洛家在青渠郡梁家精銳大軍的進攻之下。
也確實處于了絕對的劣勢。
一方三十萬披甲精銳。
另外一方,則是僅有十萬之數。
即便,那湯健再能算,即便那洛勇領軍能力再強。
在這種絕對的劣勢之下,也終歸還是難以翻天的。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
隨著某一天,天降洪水,氣候驟然發生巨變。
從最初的炎熱,逐漸轉變成了極寒。
梁家大軍沒有反應過來,一瞬之間便被滅了十萬。
之后,在洛勇領導之下。
洛家大軍的不斷進攻之下。
梁家那剩下的二十余萬披甲精銳,又折損了大約五萬之數。
雖說,梁家剩下的那十五萬披甲精銳狼狽的逃回了青渠郡的地界。
但是自此以后,梁家的那些人對于洛家這邊,也逐漸誕生出了忌憚之心,不敢再輕易對那淮水郡洛家發起進攻。
青渠郡與淮水郡的交界處。
青渠郡梁家的軍營駐扎之地。
一處主帥的營帳內,身為這一支梁家大軍領導者。
留著一頭顏色發紫,看起來甚至有些妖異長發。
身形健壯且頗為修長的梁士淳。
此時,正緊鎖著自己的眉頭。
靜坐于主帥營帳內的主位之上。
而位于他身前,那身形健壯,身高約有兩米。
渾身盡是腱子肉,臉上充滿了野蠻之色,說話間略微有些甕聲甕氣的梁旭。
此時,正有些不服氣的對著眼前的梁士淳甕聲說道“他奶奶的,這一場戰打的可真特娘的憋屈,咱們還沒怎么跟那淮水郡洛家碰上,結果就遭到了天降洪水,以及極寒氣候的災難侵襲。”
“這老天爺,難道真就幫那洛家而不幫我們梁家嗎”
“那洛家,憑啥啊”
梁旭越是這般說,他便越是有些不服氣。
甚至,到最后。
他還將自己的雙手捏成了拳頭,發出了陣陣咯吱咯吱的響聲。
“災難”
“老天”
靜坐于主位之上,那留著一頭紫色長發的梁士淳聽見這些話,他不禁嗤笑了一聲。
隨后,便搖了搖頭。
“天助那洛家”
“此事,可不見得”
梁旭有些疑惑了,他出聲詢問道“梁士淳,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此事并非是老天作怪”
“而是那洛家”
“只是,這怎么可能”
“那淮水郡洛家若是真能操控洪水與極寒災難的話,又怎么會屈居于這小小的淮水郡內”
“若是那淮水郡洛家真能操控氣候變化的話,這整個羅山府,不都已然成了那洛家的了”
隨著梁旭的這話一出。
主帥營帳內的氣氛,便逐漸變得有些寂靜了起來。
“起初,我也是不信的”
沉默了許久之后,主位之上的梁士淳忽然抬起了頭,他神情平靜的對著眼前的梁旭低聲說道“但是,自從我得知,那淮水郡洛家在解決黃山郡白蓮寨賊兵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于之前天降洪水的災難。”
“自此,我便不得不信了”
梁旭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滿是腱子肉與野蠻氣息的臉龐之上,不禁流露出了些許不解之色“難不成這洛家,真有這么邪門不成”
梁士淳看了看眼前的梁旭,他思索了片刻后,低聲道“是與不是,邪門與否,我們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