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烺說,“你又不再回遼北,打算往哪個衙門當差,我給你安排。”
鄭衡頗是訝意,“做駙馬不就是差使么。”
“這算什么差使駙馬是公主的丈夫,是身份,不是差使。”榮烺也很訝意,“你不會啥都沒想過吧。”
“那倒不是。”鄭衡端正神態,“我想在宮里服侍公主。”
靠
這跟沒想過有甚差別
榮烺說,“你好好想一想,總得有個事兒做。”
鄭衡沒好意思說,我就打算以駙馬為終生職業了。他虛應兩聲,根本沒放心上。榮烺再等他三天,看他沒反應,與鄭錦說,“阿衡哥以前瞧著挺好的,不像胸無大志的人哪。”
鄭錦眉眼帶笑,只是不言。
榮烺看她,“什么意思”
鄭錦道,“看來大哥沒跟殿下說啊。”
“說什么”
“唉呀,我也不知道要不要跟殿下說了。”
“到底什么事,你素來爽快,怎么倒賣起關子來。”
鄭錦忍笑,“前些天我回家,母親跟我說,覺著對不住殿下。”
“殿下不知,我大哥平生志向就是吃喝玩樂,一輩子啥心不操,安安順順的過日子。他根本不想當差,也不想做事,他就想賞賞花、養養魚、逗逗鳥,然后跟著您享福哪。”
榮烺面容古怪。
鄭錦也有些慚愧,“您要是不樂意他,也還來得及。”
榮烺說,“以前我看阿衡哥并不是這樣的性情啊。”
“以前他是沒辦法。您也知道,這些年國公府一直不大太平,我家嫡系人少。我們這一代,大哥最年長,他又是世子,有許多事就得他頂上。這眼下不沒事兒了么,我看他是打算背靠您這棵大樹,休息個十年。”
說到兄長,鄭錦也是既汗顏又無奈。
“原來如此。”榮烺微微頜首,“我說怎么一說讓他當差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榮烺似笑非笑的翹了下唇角,對鄭錦道,“行,這事我知道了。”
鄭錦見榮烺一幅要整治人的模樣,就知她大哥要挨教訓。她半點不同情大哥,告辭公主,回家去了。
隔日,不必鄭衡想差使了,帝都府報上來今夏大雨,因帝都街巷溝渠不通,淹了許多民居。
而致使溝渠不通的原因則在于許多權貴之家私搭亂建,侵占街巷不說,致使地勢不平,方有此害。帝都府請旨修復溝渠,拆毀侵占屋舍。
可這事不好辦,因為但凡違搭亂建的,肯定都有點關系。
強勢如夏府尹,想推行此事都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