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臺灣的張培仁眼紅了,他跑到京城成立了滾石的子公司魔巖,把那些搞搖滾的一古腦兒全給簽了下來。
替他們發行唱片,幫他們做演出,中國搖滾火了。
1994,《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黑夢》、《垃圾場》一炮三響,“魔巖三杰”把搖滾商業化帶到一個新臺階。
媒體也開始松綁,《東方時空》播放了張楚的《姐姐》,搖滾樂正式站在了臺上。
滾兒們也因此發了財,個個都賺得缽滿盆滿。
所以說,要是沒有王非出手,從而引發后續的一系列反應。
那幫搞搖滾的窮鬼搞不好還在大橋下賣藝。
不過這幫孫子也不知道珍惜。
有了錢之后,抽的抽,賭的賭,嫖的嫖,壞事做絕。
短短五年,瘋的瘋,死的死,成仙的成仙,完蛋大吉了。
……
搖滾這個東西是從西方傳來的。
當時內地非常閉塞,人們想要了解外面的流行音樂,都是通過“扒歌帶”的方式。
“扒歌帶”是80年代的一個特有名詞,說白了就是抄襲,模仿。
這一時期國內流行樂壇很少有自己的原創作品。
因為沒接觸過,不知道該怎么弄。
于是就用臨摹的方式將歐美或港臺歌曲的旋律、配器記錄下來,讓本土歌手重新演繹。
就這……都非常的困難,因為他們能接觸到的音樂實在太少了,只能聽點大路貨。
一些有特色的音樂,由于盜版商不盜版,他們是接觸不到的,買都沒地方買。
搞創作本來就是一個學習、模仿、再到融會貫通、推陳出新,走出自己的風格的過程。
假如你連學習的資料都沒有,整天閉門造車,又談何創作呢?
而黑豹就是這個時期的京城搖滾圈里,擁有最多學習資料的人。
因為遠在香港的王非,一箱一箱地給他們寄各種磁帶。
王非把香港市面上能搜集到的音樂專輯都買下來,打包寄給黑豹,極大地開闊了他們的視野。
后來王非被羅大右簽下,送到美國學習,接觸到更多的一手音樂,從中吸取了很多養分。
回到香港后,王非發行專輯《cogho》,就融合了很多西方音樂風格,形成了自己的拖音唱腔,一炮而紅。
王非在美國的時候,也把搜集到的各種音樂專輯,一箱一箱地寄給黑豹。
黑豹們非常感激,一起給王非寫信,竇維的文筆好,寫的信與眾不同,兩人開始瞞著欒樹和姜昕,私下通信。
姜昕在《長發飛揚的日子》里面講述了這段故事:
有一天姜昕一個人在家,收到郵差送來一張包裹提取單,發件的
等到竇維回到家,拿著單子去郵局取回包裹,是滿滿一箱cd和一頂漂亮的線帽,還有一封信。
那封信寫了一番最近心情不好之類的話,結尾說,“你以后可不可以別再叫我小王了”?
顯而易見,這時候,竇維和王非就開始曖昧了。
至于兩人什么時候好上的,網上有個廣為流傳的段子。
有一次王非回京城和黑豹們聚會,竇維出去買東西,王非也跟著去了,然后兩人就沒回來。
竇維對不起兄弟,他剪掉了自己的長發,退出了黑豹,并且永遠不再唱黑豹的歌。
不過……他和姜昕卻沒有分手。
竇維、姜昕、王非保持了三人關系。
《長發飛揚的日子》里面講述:
有一天午后,竇維的姥姥、妹妹和姜昕正在包餃子,竇維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
沒多久,手里拖著一個行李箱,身后跟著一個王非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