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察覺被騙,扭頭用屁股沖著紀晏。紀晏輕飄飄道:"生氣了?"
景沅陰陽怪氣:“我哪里敢生你的氣?倒是你,帶著這么多人闖進來,跟要抄家一樣,嚇得我心臟到現在都是疼的。"
紀晏起身,坐到床邊后握住他的手腕:"需要我幫你揉揉嗎?"景沅抽手,當即在心里罵了他一句流氓。紀晏解釋:“你忘記帶藥了。”
“嗯?”景沅不太相信,指著桌子上的藥箱:"我帶了一個月的量,都在這里。"紀晏從口袋里取出院長給景沅開的藥品單,聲音淡淡:"忘記一種提高抵抗力的中藥。"景沅一看,還真是那么回事。
怪不得來這里后雖然心情舒暢,身體卻越來越沉。他還以為是伙食補品跟不上導致的,正琢磨著去鎮上買點好吃的,原來是忘吃藥了。
"你怎么知道我忘記帶這個藥了?
"景沅攥著藥品單,不解地詢問。
紀晏:“陳天去查了你臥室的藥箱。”“喔。”景沅小心翼翼地在床上爬。
來到床邊,他低頭找著自己的鞋,"謝謝你給我送藥。天色不早了,我要去洗澡,你也趕緊回寧城吧。"
紀宴被這句話氣笑:“沅沅是在趕我走?”
景沅穿上拖鞋,身上寬松的米色棉質睡衣看著柔軟溫和,整個人帶著冬日的倦意和溫柔。"這里條件差,整間民宿只有三個房間。你如果想明早再走,可能得睡車里了。"紀晏低頭,慢條斯理地解開腕表:"你的房間我比較滿意,在這里留宿也不錯。"“不行!”景沅當即拒絕。
紀晏隨手將表放在床頭柜上,開始解外套的紐扣,”怎么不行?"
景沅抿著唇,像只咋咋呼呼的小貓:“我前幾天患了風寒,萬一將感冒傳染給你,我的心一定會疼死。"
邊說,景沅邊四處尋找紀晏的行李箱。見屋內并沒有紀晏的東西,他熱情地去開門:“晏晏,快點趕路吧。"
紀晏溫柔的笑意悄然變淺。
緊接著,彌漫起一絲寒意。
“景沅,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很好?”
景沅害怕地抓住門把手,像只小鵪鶉一樣面色蒼白,一動不敢動。
這是紀晏第一次向他露出真實面目。
沒想到對方連裝都不想裝了。
院子里的寒風借著此機會溜進來,吸入景沅的氣管。他劇烈地咳嗽,原本就瘦了不少的胳膊細得嚇人,緊緊捂著肺,快要不能呼吸。
紀晏表情平靜,默默看著他。
但隨著景沅不同尋常的咳嗽聲越來越喘,紀晏臉色凝肅,來到景沅身邊。
院內的保鏢聽到屋子里的動靜,不約而同望去。景沅扒著門框,脆弱得像顆蒲公英,仿佛一吹就能散。
他無助地望著庭院,拼盡力氣喊道:"救…."說著,兩眼一黑,脆弱地倒在地上。
目睹紀晏行兇現場的小姜急得不輕,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等等。”陳天將小姜穩住,輕輕抬了抬下巴:“我們紀總不會傷害景少
爺的。"小姜皺眉:“眼見為實,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