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沅對這兩個東西過敏。
得到允許,景沅囁了一口,瞇起眼睛。
青梅果酒入口柔和香醇,淡淡的酒香中保留了最原始的青梅甜香,非常好喝上頭。“別貪杯。”紀晏低聲道。
“知道知道。”景沅端起酒杯耍酷,靠在椅子上,盯著幽靜漂亮的庭院開始暢想他平安跑路后自由灑脫的生活。
一小時后,紀晏帶景沅離開。
路上,景沅咕咕噥噥地說著紀晏聽不懂的話,走兩步就撒嬌地蹲下嚷嚷著沒力氣。紀晏望著景沅眼尾的醉意,無奈給陳天打電話讓他來接。景沅看樣子是喝醉了。
漫山遍野的墨綠色茶田下,兩道修長的身影并排坐
在馬路邊,等待汽車的到來。
景沅身子骨不能受風,眼下天涼了,紀晏擔心他生病,將外套脫下:"要披著嗎?"
景沅神態彌漫著朦朧的醉意,乖乖點頭:"想要。"
紀晏準備遞給他時,故意問了句:“我是誰?”
景沅手指擺成圓圈,放在兩只眼睛上:"大魔頭。"
紀晏笑意逐漸凝固,慢悠悠將衣服重新穿上:"沅沅。"
景沅:"哎!"
紀晏:“繼續凍著吧。”
景沅反正也醉了,明天應該想不起來今天發生了什么。紀晏也干脆卸下偽裝。景沅像只凍壞了的小鵪鶉將腦袋縮在羽絨服里,可憐巴巴地用手指在地上比畫。紀晏好奇,問:“畫什么呢?”
景沅:"詛咒你。"
紀晏被氣笑,最終還是將衣服披在景沅后背,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估計還有個五分鐘,陳天就來了。
“你真是個好人。”景沅裹著溫暖的羊毛大衣,挪著屁股靠近紀晏,輕輕將腦袋枕在紀晏的肩膀上。
紀晏當即看向他,神色中閃過幾分意外:“靠我干什么?”
景沅:“害怕黑,里面有鬼。”
紀晏回頭看了眼密密麻麻的茶田,沒再說話,若有所思地望著遠處。很快,陳天到了。
看著這么冷的天紀晏沒穿外套,景沅反倒是裹成了小企鵝,陳天非常意外,也有點心疼:“您怎么不穿點衣服。"
紀晏帶著景沅上車:"他醉了,衣服薄。"
陳天望著兩人扣著的手,似乎看出點別的。他沒再說話,專心當好司機。
路上的景沅依舊絮絮叨叨,嘴巴就沒停過。那青梅酒,說到底他也只喝了一小杯,或許后勁兒比較上頭,吃完飯后他越來越暈,看紀晏都開始重影。
紀晏喜靜,對于旁邊的小噪音有些無奈。
"沅沅。"
他忽然喚了一聲景沅的名字。正嘟囔的景沅懵懵抬頭:"喔?"紀晏笑了笑:"再說話,小心外面的人鬼進來
找你。"
這招對景沅果然有用,立刻閉上嘴,警惕地看著四周。紀晏揚起唇,將車窗打開一條縫,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時,一股熱流緩緩靠近他。
紀晏低頭,景沅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抱著他的腰,眉心微微擰著,模樣可憐。紀晏:"怎么了?"
景沅仰著頭:&amp;#34;我害怕鬼,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amp;#34;紀晏還沒來得及回答,汽車上坡,緩緩駛入地庫。陳天懂事地回頭:“紀總,今晚玩得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