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寧謹,紀晏的眸子更冷幾分。
另一邊,景沅送陳一鳴走到停車場,囑咐他說:“你現在在縵合工作對吧。”
陳一鳴:“是的。”
景沅烏眸微閃:"你要離職,你跟縵合老板說了沒?"
陳一鳴以為景沅擔心自己不能按時報到,向他保證:“我會盡快入職,您放心。”
景沅的意思其實是讓陳一鳴將縵合那邊交接好再過來。反正云水澗正在裝修,一時半會兒不能開業。
聽完他的意思,陳一鳴點頭:"好。"
景沅揮揮手:“祝你早日辭職。”
陳一鳴:"….好。"
送走陳一鳴,景沅雙手背后,緩緩朝云水澗的后院vip室走去。
紀晏那閻王還在,他暫時不知道怎么應對。紀晏也不知怎么了,估計天天熬夜,內分泌失調,大冬天的火氣這么大。
他剛一進茶室,坐在一旁的紀晏緩緩抬眼:“回來了。”
景沅含著笑:"對。"
紀晏正在研磨茶葉,低沉的聲線夾雜著幾分揶揄:"看來云水澗面積挺大,不然也不會讓人迷路。"
景沅繼續裝傻:"對啊,特別大。"
整個云水澗跟縵合比差遠了,甚至不如紀家的花圃面積大。紀晏偽裝的笑容在這瞬間僵住。
盯著景沅沒心沒肺的模樣,他手中搗茶的工具摩擦著器皿,發出令人心亂的噪音。景沅嬌氣地捂住耳朵:"寶貝,我耳朵疼。"
紀晏垂眸,將研碎的茶交給景沅:“這種狀態可以煮茶嗎?”景沅暗暗瞟紀晏一眼,左右為難:“這茶挺貴的,晏晏你有點浪費。”
孔雀千羽一盤茶,可是價值千金。
紀晏不解:“茶葉沒掉到桌子上。”
景沅支支吾吾:"我的意思是,你攆得不太標準,茶都喝不了了。"
紀晏不會煮茶,對研磨茶葉的方法不得要領,太浪費了。
紀晏微微一怔,眼睛當即垂下。
陳天捏把冷汗,景沅平時腦子不是挺靈活的?怎么還在今天這種場合火上澆油?
他趕緊補臺:"紀總平時不怎么喝茶,剛剛聽景少爺說茶葉好喝,才想試著煮茶動手研磨。"景沅沒理睬陳天的臺階,繼續嘟囔:"但是在搗茶前,先需要將茶葉炙烤,隨后才能放進石磨中一點點研磨。"
陳天拼命給他使眼色:"不過紀總這樣也能喝吧?"
景沅摸了摸下巴,眉心蹙起:“喝也行,就是口味會差太多。”
紀晏將搗茶工具放下,抬頭看他:“不然這茶就——”
“我教你怎么補救。”
這間茶室的設計參考宋代茶桌,客人可以脫鞋盤腿坐在鋪上。景沅站起身,雙膝跪在紀晏身后,右手慢慢則扶住紀晏的手腕。被突如其來的柔軟包裹,紀晏沉默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景沅幾乎趴在他的脊背上。
"這些茶葉不太碎,我們可以挑出來炙烤。剩下的茶葉再攆得細碎一些,互相勻一勻就可以了。
纖細而瘦弱的手緩緩握著紀晏,觸感柔軟光滑。
"我們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