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寧唯為什么要疏遠程晏。
感情這事。
誰又說得準呢。
湯燦宇只記得高考畢業后,白詩琴那個惡毒的女人在朋友圈里故意發了自己和程晏共同考上北城航空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文案是簡單的一顆心,照片一角還露出少年骨節分明的手腕。
讓人浮想聯翩。
那天的寧唯也剛好收到淮河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她坐在地上,一直哭,哭得眼睛腫,任誰勸都沒有用。
同學聚會后湯燦宇悄悄問程晏。
既然他初戀就是寧唯,那當初為什么還要跟白詩琴約好上同一所大學。
顯然,程晏對這種想法感到荒謬。
男人嗤笑一聲“什么時候約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國外打工讀書的那幾年,湯燦宇很會察言觀色。
他一眼就看出,程晏是真的不知情。
白詩琴在朋友圈里暗戳戳營造的他們之間的曖昧,只要不點破,就沒人能說什么。
畢竟她以前在班里也是經常喜歡和程晏聊天、討論問題的。
同學們看到,也只會以為他們關系好。
頂多誤會他們戀愛。
哪怕有人說起,白詩琴也可以無辜地說“啊,是你們誤會了呢。”
沒人治得了這種局面。
除非
像上次同學聚會,由程晏本人親自打假。
湯燦宇心里一直擱著事,他想問清楚程晏,當初那個曖昧的錄取通知書是怎么回事。
或許寧唯早就忘了。
但他還記得。
記得寧唯僅有的一次情緒失控到痛哭,是因為這件事。
寧忠義和關雪早就見過寧唯的兩個小伙伴兒,也認得相貌出眾的女婿。
至于蔣義
父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閨女高中時一起玩的那幫,里面似乎就有這個皮膚黑黑的又高又瘦的小子。
“喲,唯啊,高中時候是不是就跟女婿一起玩過啊”
寧忠義一對比這些臉龐,才突然靈光閃現。
“是玩過幾次,高二那個暑假,經常是我們五個一起玩。”
寧忠義靠近妻子,小聲嘀咕“雪,難怪你見女婿第一面,就說他眼熟。”
關雪抱著胳膊“但我總感覺還在哪兒見過女婿,很熟悉”
這都不是重點。
老兩口對于這群小孩子們回家幫著搬東西,感到非常高興。
早就裝修好也散完氣味了。
還剩一些他們舍不得丟掉的老家具,東西不多,主要是菜園子需要翻土。
寧唯父母也舍不得她和她朋友干累活,這次指明讓女兒回來,也是借機和閨女吃頓飯。
他們笑瞇瞇的,給歸家的孩子們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搬東西時,還一人發了身工作服。
灰撲撲的工作服,毫無版型。但程晏穿在身上卻像是高級定制,側臉線條清晰,酷的沒邊兒。
寧唯對其他幾個小伙伴干活都放心,唯獨放心不下程晏,她柔聲細語叮囑他
“你要是感覺身體不行的話,一定要說出來,千萬別硬撐著啊。”
程晏的胳膊懶洋洋搭在她肩上,笑了笑,
“寶寶,你男人可能性格不行,可能脾氣不行,但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