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千雪與南冥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一處清澈見底的池塘前,池塘前的陸地上長滿了郁郁青青的花草,這里四面八方被竹林環繞,看起來十分隱蔽。
彥千雪冷著臉,雙手依舊托著胸“現在可以了”
一陣微風拂過,南冥秀長的紫發時而似瀑布般飛流直下,時而像柔軟的絲綢般隨風飄拂“你還真是性急,不過我要的你其實都知道。”南冥淡聲道。
彥千雪聽著從四周竹林傳來的婆娑聲,稍卷的金發在她胸前隨風起伏,“言醒了”
南冥鬼魅的紫色眼眸泛著明亮的白光,“沒錯,他醒了,剛醒不久。”
此時的彥千雪背對著南冥,艷絕人寰的嬌容露出了迷饒笑容,四周的花花草草也被她美得彎下了腰。
她終于等到這一,她終于能與自己日夜期盼的男人相見。為了這一,她撮土焚香,河清難俟。
南冥知道彥千雪此刻欣喜若狂,他勾起唇角,“我知道你甚是興奮,雖然我沒資格出現在他面前,但這一次,我會盡哥哥這個責任,暗中守護他。”
彥千雪已經高忻顧不上南冥的話,轉過身眉開眼笑道“他現在在哪我立刻去找他”
南冥聽罷沉下臉,側過身將插在褲袋的雙手伸出背在其后腰上,鬼魅的紫瞳望著搖綴的竹葉,“你現在還不能去找他”
彥千雪頓時收起笑容,聲音低沉冰冷,“為什么”
南冥淡聲道“這幾是你的生日慶典,你應該明白你不能離開這里。”
彥千雪雪白的美臉劃過一道冷笑,“那我非要離開呢”
南冥轉過修長的身體淡漠的看著她,“沒錯,以你的實力想從這里離開,除了你父親外確實沒人攔得住你。但你的離開會殃及到言,如果讓你見到他,他的處境會更加艱難,所以我會第一個阻止你。”
彥千雪聽罷握緊雙拳,氣憤道“那你想怎樣”
南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等你生日慶典結束的那,我就會告訴你言的具體位置,到時候你再過去也不遲。”
彥千雪聽罷閉上美眼,平息心中的怒火。隨后她睜開美眼,冷若冰霜道“記住你今的話,如若食言,我扒了你的皮”語罷,她冷哼一聲,轉身便消失在南冥眼前。
南冥聽罷不怒反笑,抬頭望著靛藍的空,俊容溫柔,“吶,弟弟,這一次可千萬別再干傻事了如果這次你還能重新接受她,五年后的熾神殿之期我會為你挺身而出”
寒滅之川內
此時的空似蓋上了一層黑色的帷幕般一片灰暗,而地上雪亮的白雪似照明的燈光般將四周照亮著,兩人在雪地上走著,嘈雜的腳步聲歷歷入耳。
忽然,嘈雜的腳步聲中添夾了葉情的抱怨聲。
“啊走了這么久,也沒看到可以住饒地方簡直累死本姐了”
凌強忍著席卷而來的疲乏,停下了腳步,蹙著箭眉道“這里就像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根本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看來今晚只有流宿野外了。“
不過好在沒有下雪,不然明早醒來就要掩埋于雪地下了。想罷,他便要躺下身子,睡在雪地上。
葉情也停下了腳步,想了會兒便驚叫道“啊我記得出門前帶了帳篷。”
凌坐在雪地上即將向下躺的身體猛然一頓。
“帳篷”
葉情對凌點零頭,一臉理想當然道“是啊,就是帳篷”
凌雙眼微瞇的看著葉情被凍得通紅的臉,心中低語出聲,所以什么是帳篷
一股洶涌而來的眩暈感猛襲其身,將他撞倒于地。他“噗嗤”一聲坐在地上,雙手竭力支撐著似千斤鐵石般下墜的身體,眼前一陣恍惚。
葉情見凌突然間坐地雪地,再看他臉色蒼白,神色疲倦,便連忙從儲存戒指里拿出一件長長的風衣,跑到他面前將風衣披在其肩膀上,語音輕柔道“別著涼了”
凌纖長的手抓著披在他肩上的風衣,竟覺得有些溫暖。她看著葉情嬌美的雙臉,默不作聲。
葉情站起矯軀,從儲存戒指中拿出了一塊折疊端正的布料和幾根白色長桿,大大咧咧道“看在你今打敗階妖獸的份上,你就坐在那里休息會兒,不用來幫忙。”語罷,她便開始動身搭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