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斗場地外圍擁簇而立的樹群中,兩道修長飄逸的身姿正位于一棵枯樹壯枝上。
其中一人身穿著一件綠色時髦的長衣,長衣上交錯著炫酷的皮帶長條,全身上下都透發著強盛之氣。
此人就是森,他懶散的背靠于壯樹上,雙手抱胸,長背稍彎,一副閑靜淡神的姿態。此刻他閉著的雙目忽而睜開,對身前那白衣謫仙的男子淡淡開口道“情況不妙啊,你不去幫忙”
溯面不改色,水波不興,深邃而招風的雙眸內星辰浩渺,透露著波瀾不驚之色。他絕貌精致的五官如刻如畫,聲音隨風飄出,“不必興師動眾,大驚小怪。”
微風忽而暴躁了幾分,揚起兩人那纖塵不染的衣角。
森雙眸微瞇,帶著不解其意的語氣道“竟然如此,你又何必大老遠的跑來這里不是說不再過問于世,過上逍遙九州的生活嗎最近你變得不再像以往那般于世無羈了,還是說你已經厭倦那種生活了”
溯側頭將超脫灑然的雙目盯向森,唇角劃出了一道淺淡引人的笑弧,“嘛也不是厭倦了,只是我總不能一直吊兒郎當、隨波逐流吧。”
語罷,他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難以割舍的愁郁,轉而別開雙眼,目視前方,話音略顯低垂道“而且,這也是我能做到的,不管怎么樣,我都想再盡一份力。”
森見狀神色漠然,話音沉淡道“看來你還是無法忘記命運之神的死,畢竟他是你師傅,這我也能理解,但有必要將時間耗在這實力卑微的人族身上以你的實力,放眼整個大陸都難逢敵手。”
溯聞言后微揚起頭,滿懷愁結的嘆出一口氣,眼中蘊含著悲涼,“我師傅他老人家一生洞察天機,掌控未來命運之輪。為人和善,從不招敵,可最后卻無緣無故的被那歹毒之人殘忍殺害,連一絲靈魄都沒有留下,更可悲的是那殺害他的人還是他最為要好的老朋友。”
說于此,他陷入沉郁,話音之中盡顯冰冷,“當年的事我親眼目睹,怎能說忘就忘待時機成熟,我會再踏神族,為師傅報仇雪恨,所以我的目標一直是熾神之殿的護法之一,戮隕天神。這個老東西當年棄暗投明,殺親示忠,簡直是人面獸心”
森甚有體會,道出事實道“熾神之殿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當初說的那些話冠冕堂皇,其實表里不一,運籌帷幄,暗自策劃著一個巨大的陰謀。當初我潛入熾神殿,只在暗地里聽到他們要讓這個世界進行變革,也就是令整個世界陷入滔天戰火中。
話音稍頓,他目閃寒芒,話音冷沉不已,“掌控世界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野心了,至于他們會如何挾權弄勢,又要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一切都在他們出關大吉之時會揭開帷幕。”
溯轉眼曉淡風云的看著森,憂樂皆忘道“好啦,別去想這些了,我們早晚會和他們做個了斷的。我在這里的意圖就是為了不讓這唯一繼承天神血脈的真正天神被魔族的那些爪牙殺害,畢竟他可是我們戰勝神族和魔族的希望。未來可期,就讓我們來共睹奇跡。”
戰斗場地中,楊清和百伯東梁兩人的位置相距較近。此刻兩人嘴角淌血,身負重傷的橫躺于地,全身都似肝腸寸斷般疼痛難耐,難以動彈。
兩人用盡全力的撐起身體,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極為艱難。
百伯東梁比楊清傷得重,坐在地上還在不停的咳血,那嘴巴四周已經是鮮血遍布。
地天霸蝎巨軀一動,巍壯的身姿在俯仰之間便來到了百伯東梁的身前,那猩紅的大眼中如同鬼火一般勾人心魄,駭人驚心。
百伯東梁剛剛氣息稍緩,此刻見到如同山巒一般巨大的妖獸瞬現于眼前,頓時喪膽亡魂,雙目呆滯,一種處于死亡邊緣的絕望氣息即刻蔓延全身。
妖獸抬起巨鉗,巨鉗上爆涌起吞天玄力,震起了翻天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