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弒月言不予理會,邁步朝奔竄的人潮走去,走出幾步后,神情一冷,右腳踏地,一股洪大的血氣波動似叱咤風云的沙塵暴一般向四面八方吞噬開來,令大地為之寒顫。
正左奔右跳的部落人皆被這股蒼遠的血氣波動震倒在地,摔得是橫七豎八,就連彥千雪也震飛了數米遠,狠摔在地,吃了一嘴的泥土。
場中爆發出痛呼哀嚎音,南弒月言長身玉立,貼身而風范的長衣飄飛如旗,冷清的俊顏似從畫中所出,只是太過冰冷,以至于沒有任何情感。
“祭祀的地方在哪不說即死。”他冰冷如霜,滾滾的音波在體內血氣的附加下傳至天方,遠遠回蕩。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將所有人嚇得靈魂出竅,七魄近乎全部丟失,只在原地瑟瑟發抖。
彥千雪趴在地上不小心啃了一撮青草,她仰起麗質的小臉,將嘴里的草全部吐出,罵罵咧咧道:“呸呸呸你個胎神,敵友不分是吧信不信我仗到你身上呸”
南弒月言見部落內的人沒有回應,暗紅的眼眸驀然一沉,右手握在魔劍上,一副即將拔劍殺敵的冷血模樣。
“慢著我還有話要說”正在這關乎到部落所有人生命安危的關鍵時刻,一個光頭圓腦的青年男子挺身而出,從人群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一副不畏生死的英雄模范。
南弒月言拔劍的動作一滯,凝視著前來之人,眼底似如冰窖般寒凜。
光頭圓腦之人與南弒月言對視,不自在地擾了擾油光發亮的腦袋,平生第一次被如此豐神俊朗的美男子直視,他怪不好意思的,雖然他是個取向正常的男人,但當今有這副絕世容貌的男子恐怕難覓二人,撇開一身的冷酷無情不談,眼前這男子絕對是天貌仙姿,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看你穿的破破爛爛,衣服褲子上滿是補丁,一看就是上來當炮灰的,識相的滾一邊去,別耽誤本公主的寶貴時間”不待南弒月言問話,彥千雪率先開口,玉手叉腰地走到南弒月言身旁,擺出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態。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光頭圓腦之人當場一愣,之后看清說話之人的樣貌,他當即一驚,指著彥千雪驚喜道:“啊,是你,那個漂亮的小公主,還記得我嗎我是阿土坦,有一天晚上我偷偷在牢房給你送大餅,可還記得”
說話時,他尤為激動的邁步上前,那情態指不定要給彥千雪來一個熊抱。
“滾回去,誰讓你動的”彥千雪冷聲呵斥,完全不近人情。
阿土坦聞言身體一僵,擾了擾后腦勺,陪笑著向后退了回去,剛才太激動,以至于忘記這公主叫他站在原地不動這句話了。
見阿土坦又折了回去,彥千雪玉手抱胸,決斷道:“什么阿土坦,本公主不認識,被你們關在牢房里的那段時間里,本公主受過的苦數都數不清,我巴不得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