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弒月言目光微斂,沉暮之息悠然而發。
兩人在白茫茫的雪林走了一陣,回到房院時發現屋內哄鬧非凡。
走進一看,原來是溯和森兩人也恰好過來探訪,跟屋里的舊相識圍成了一片。
獄將骰子用碗蓋住,在桌上快速搖晃一陣,朝在場的人叫道“來,買大買小,每個人至少押個兩百。”
溯、蕩然壓下了不少家當,不停呼喊道“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柴修見幾人如此激奮,也壓了一點家當上去,手一拍桌,扯大嗓門,“我買不大不小。”
千隱兩人見這幾個男人跟打了興奮劑一樣聒噪興奮,眼底透出無趣和秋瑟之意。
易璃則在另一邊同彥千雪兩人竊竊私語,說著有關男女之間的事情,看上去像是一個經驗老道的高手,惹得彥千雪一會兒害羞一會兒欣喜。
見屋內多出的兩人,南弒月言多少喲有些驚詫,這兩人來得可真是時候。
他和博士進屋,旋即便成為了焦點,獄見博士站在門口,板著一張臉,霎時一驚,有些神慌意亂,趕忙碗和骰子收起藏在背后,尷尬道“啊,博士,你回來啦,我剛剛可沒在賭博。”
博士向來禁止組織內玩賭博這種游戲,因為賭博當中有輸有贏,若是輸得太多,自然也就破壞了彼此之間的和氣,長久搭建的默契很可能面臨決裂。
為了組織上下能夠團結一致的合作,他定下規定,不得賭博,尤其是下賭注的賭博。
博士聽后臉都黑了一半,沒好氣道“你這孩子盡是睜眼說瞎話,我雖然是老花眼了,但也不至于成瞎子的地步”
見博士正顏厲色,獄知道懲罰在所難免了,便垂頭喪氣道“對不起,博士,不過你該晚點來的,畢竟馬上就要開牌了,起碼讓我們玩完這一把啊。”
一旁的溯連忙贊同道“是呀,是呀,今天大家好不容局聚一聚,總得要玩個痛快吧,畢竟今后一別又是好多年。”
博士聳拉著的臉突然轉晴,露出慈祥之色,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天你們就痛快玩吧,我不干預,只是別打起來就行了,不過下不為例。”
這句頓時將守在桌前的幾人興致吊起,歡呼道“歐耶,博士萬歲”
隨后,幾人也圍在一起,無所顧忌地玩了起來。
博士暗自搖頭,“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個小孩一樣,真是長不大啊。”
南弒月言則是走到彥千雪的身旁坐下,深沉秀麗的眼眸盯著她玉瑩塵清的面容,靜靜地沒有說話。
心底有千言萬語想要同彥千雪說,但此時此刻,無聲勝有聲,只要寧靜地看著,心就會覺得踏實。
彥千雪看南弒月言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像是心底藏著很多話,卻又不想告訴她。
“言哥哥,你怎么啦”
她伸出玉手抱住南弒月言結實的胳膊,臉上露出了疑惑和擔憂,一身的妖媚絕姿綻放無遺。
南弒月言我伸手將彥千雪攬入懷中,將頭埋在彥千雪柔順的秀發間,聞著醉人的馨香,聲線輕緩,“沒什么,就是有點冷。”
易璃見兩人癡情纏綿的模樣,絕麗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知趣地走開,給兩人留足空間。
這一天,簡陋的屋子里充滿了歡聲笑語,玩得不亦樂乎,像是逢年過節般熱鬧非凡,歡暢之音傳到極寒的林間,將空寂的森林渲染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