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去見父王的愿望泡湯了,心中多少有些心塞。
“言哥哥。”一道盈耳的聲音旋即滲入耳朵。
彥千雪的婀娜盛艷之姿在南弒月言的身前浮現,朝其敞開玉臂,撲過去將其緊緊抱住。
飄飛的眼淚浸在南弒月言的后頸,火熱滾燙,似要融化他的身軀。
他抬起顫抖的手,直到觸碰彥千雪的酥背時才平定下來。
南弒月言的臉上掛著愁郁,依戀不舍,“雪兒,你還是來了。”
彥千雪抱著南弒月言的手微緊,似要將他血融于骨,仰起的精玉美臉上滑落著清透的淚水。
“你能不能別走我不想和你分開。”
南弒月言唇角微彎,臉部線條隨之溫潤,一雙清亮的眼眸似凌雪傲霜的枝頭梅,綻放最后的艷色。
他放在彥千雪背后的手上下輕撫,安撫著彥千雪的心,臉上的笑顏光照人心,“等我,我們一定還能再見。心中有一萬個舍不得,一定要等到我來迎娶你的那一天。”
語罷,他俯身覆上彥千雪的唇瓣,一往情深,愛如汪洋。
彥千雪深陷于狂烈的熱吻中,玉手環住南弒月言的后頸,配合著南弒月言的每一個動作,無限勾起南弒月言埋藏在深處的躁動。
風兒的嗚咽盤旋于空,相擁相吻的兩人情意綿綿。
溫熱的氣息在兩人鼻間流淌。
生死相隨的癡情郎女、與世無爭的歲月靜好、對未來生活的遐想翩翩,都似風暴攪碎了一潭風雨,破碎激蕩的水面
靈魂力逐漸消逝,浩瀚的光球逐漸消散,直插云霄的光柱也化作漫天熒點,緩緩飄去。
風雪和熒光相互摻雜,擾亂了漫天的風華。
籠罩在靈魂光球內的人族和神族之人都安然無恙,只是場中的異界和魔族之人全部消失無影,就連時空之門也不見了影子。
場中之人得知還活在這世上時,心底說不出的激動。
一座龐大的高塔立于場中,高聳挺拔,壯氣凌云。
高塔中寫有四個大字,鎮魔之塔。
看著高高立起來的鎮魔之塔,人族和神族之人大聲歡呼起來,慶賀著,雀躍無比。
“我們大獲全勝”
“太好了,終于勝利了。”
“我真的活下來了嗎”
百里內外已化作一片瘡痍,地面破爛不堪、凹凸不平,被靈魂力開鑿出一個深淵巨坑。
彥千雪懸空而立,看著手中的天門令牌,自臉頰滾落的晶瑩淚珠滴在了令牌上方。
這是南弒月言在最后時交給她的,讓她先保管著,將來有一天會親自來取,而她一定會等到那一天。
北宮南冥站在坑底,露出蒼寂之色,揚頭望向塔的頂端,失神良久。
大戰之后的幾個月,天地依舊白雪皚皚,雪花橫空飛灑。
彥千雪的倩麗之姿立于天門的墳墓前,纖纖玉手上拿著天門令牌,神色空若幽谷。
她走上前去,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紐扣,放在了最前方的墓碑上。
這個墓碑是她建的,上面寫著阿土坦的名字,而這個紐扣正是她當初從阿土坦身上取下來的,現在應該物歸原主了。
站起嬌身,她放眼于一片白茫茫的墓地,握在手中的令牌微緊。
千轉百回間,南弒月言的身姿就站在她身旁。
刮掠一空的風聲忽近忽遠,與祝愿樹上的風鈴相得映彰。
北宮南冥依靠在樹前,目光瞟向冰清玉潔的彥千雪,心中籠上了憂郁。
目光微轉,當看見南月秋雯的墓碑時,他的雙眼現出紅潤,眼前浮出一層水霧。
空蕩回腸的風鈴聲叮叮當當,牽起曾經的思念,伴風飄遠,彌留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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