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從二樓傳來,所有人第一時間趕了過去。
當看見房間內的恐怖一幕,在場人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沒見過什么世面的曉契直接癱坐在地,肚子里翻江倒海,張嘴就瘋狂嘔吐起來。
元霜狠狠捂住嘴巴,強忍嘔吐惡心之感。
其他人的心理素質明顯要高出不少,但即便如此,后背也一陣發寒。
房間里充斥著刺鼻的血腥味,在一張老舊的桌子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
該人全身上下的皮被殘忍剝離,血肉外翻,最恐怖的是內臟全無。
血液似紅毯般鋪蓋了桌子及周邊的地面,讓人直欲發狂,心驚肉跳。
縱然是凌天這種老練的殺手,看到這個血腥殘暴的畫面,也不由頭皮發麻。
死者的臉上沒有皮,但可以直觀的發現,死者的臉上掛著古怪夸張的笑容。
這種離奇的死法,不像是人為,更像是某種鬼靈的手筆。
他目光幽沉了幾分,帶著一絲敏銳。
丁晴用余光看著凌天,見對方一副有想法的模樣,他走過去,刻意壓低了聲音。
“兄弟,你是有什么發現嗎”
凌天循聲而望,便看見丁晴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
對方的眼鏡在窗外光線的映照下尤其明亮,那不茍言笑的情態像極了偵查界的老手。
他對眼鏡男的印象不好不壞,因此沒有想過要特意防備。
至少從目前的表現來看,眼鏡男是個頭腦清醒的人,和對方分享情報有利于更快解開謎題。
“只是有一些猜想。”
“我們身后的那只厲鬼或許并不是想殺我們,而是”
丁晴抬手推了推眼鏡,將凌天后面沒有說出口的幾個字快速補充了出來。
“驅趕我們。”
凌天聽到丁晴搶在他之前說出了這幾個字,神情微愣,隨后一臉深然。
“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這個村莊無疑存在強大的規則,并且從這個死者可以看出,村莊里擁有比厲鬼還要恐怖的東西。”
丁晴點了點頭,贊同道“看來我們想的一模一樣。”
說完,他眼中點綴清明,說出了引人深思的一句話。
“這個死者應該是觸發了某種死亡的規則,同時還可能發現了什么重要線索。”
山羊胡子的男人深吸了幾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悚懼,凝重出聲。
“死者是中途加入我們的一名囚犯,為了避免發生同樣的悲劇。”
“我們所有人還是盡量一起行動,不要單獨行動。”
這話一出,倒是讓正處在恐慌的曉契和其余幾人得到了丁點寬慰和放松。
只是小小一丁點。
山羊胡子男人的話并非沒有可能。
他們待在一起,說不定就不會出現這種死亡情況。
至少人多可以相互照應。
在山羊胡子說話的時候,凌天已經繞過了桌上的尸體,來到了一個柜子前。
柜子上灰塵密布,各種物品雜亂擺放。
在這些毫不起眼的物品里,凌天細心地發現了一張紙條。
紙條被一把匕首壓在了下面,匕首上還沾染著早已干涸的血跡。
他定了定目光,連同匕首和紙張一起拿在了手里。
紙張上有著清晰的字跡。
上面寫著事情發生一個月了,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陰森入骨的笑聲。
所有人都無法走出村莊,活在絕望和無助中。
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死亡,它會一個一個殺掉所有人。
我不清楚它是不是那個人,但我的心底對那個人感到非常愧疚。
今晚,我會去村莊的教堂,查明真相。
如果它是那個人,說不定一切還有周旋的余地。
即便不是那個人,我也要找到那個人死前的遺物。
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凌天快速理了理思路。
紙張上有個紅色的掌印,應該是寫字的人故意用匕首劃破手,在紙張上按下血印。
這么看來,匕首上沾染的血跡也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