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恐怖的一幕,在場人的心臟不停抽動。
空氣中充斥著惡臭和血腥味,很是難聞,仿佛是從窗外那人的身上傳來。
眾人的每一次呼吸都顯得十分沉重,鼻子像是被身體傳來的恐懼堵住。
窗外的血人很快消失不見,似與黑夜融為一體。
曉契等人悚懼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剛才的畫面深深刻進了腦子里,揮之不去。
窗外的那人似在無聲述說著,他們死期將至。
凌天至始至終表現得很沉靜,并沒有太多的驚恐。
在他眼底,突如其來的血人頂多是一個工具。
一個將恐懼種子埋入心底的工具。
一旦心生恐懼,便會失去一部分理智,在驚慌中出錯。
如此大費周章,很明顯是因為厲鬼擁有規則的限制束縛。
雖然通過線索推斷出了一些規則,但都不是最關鍵的規則。
想要存活下來,最關鍵是要摸清厲鬼的殺人規則。
在這一點上面,他目前知道的太少。
元霜手捂著嘴巴,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
“剛剛的那個人不會是最開始死在桌上的人吧。”她一臉后怕道。
丁晴喉間一哽,渾身毛孔緊縮,“你沒看錯,那人確實是死在桌上的人。”
拉幾見花容月貌的元霜如同受驚的小鹿倉惶不安,便立刻壓下心底的害怕,上前安慰。
“不要害怕,月大俠剛才說了,我們暫時沒有危險。”
元霜聽后異常緊張,發白的俏臉突然恢復了一點容光。
她緊緊握住拉幾的手,尋求庇護。
“你會保護我嗎”
拉幾感受到手上的柔軟,略顯青澀的臉染上了緋紅。
他有些害羞,不敢直接元霜漂亮的眼睛,盡力展現出身上的男子氣概。
“我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
凌天看見了這一幕,眼底爍動。
在場的人休整片刻,準備開始行動。
曉契打起了退堂鼓,眼底閃爍著恐懼,“晚上行動太危險了。”
“要不我們還是等早上天亮了再動身吧。”
山羊胡子男人本就不太堅定的心被曉契說動,附和道“是啊。”
“晚上是鬼物最喜歡游蕩的時候,我們出去肯定會碰上不好的事情。”
凌天身旁的拉幾和丁晴聽后陷入沉默。
兩人的話很有道理,晚上的確不方便行動。
元霜站了出來,竭力遏制著害怕的神情。
“剛才那個血人可能是某種預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誰也不知道獻祭是什么時候開始,可能是現在,也可能是明天。”
她深吸一口氣,放緩情緒,盡量讓呼吸變得平穩。
“我也非常害怕,但與其在恐懼中等死,不如抓緊時間主動去外面搏一搏。”
“待在屋子里也不見得安全,之前鬼影闖進來便是最好的證明。”
在場的人聽了元霜的言論后紛紛怔住。
正如元霜說的一樣,多等一刻便多一分危險。
與其等死,不如主動尋找生路。
凌天背靠高墻,神色如常,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晚上行動無疑風險更大,但我們別無選擇。”
話說到這個份上,曉契和山羊胡子男人也只能硬著頭皮出去了。
走到外面,曉契等人瞬間被周圍的黑夜侵蝕。
漫漫黑夜中,似乎潛藏著讓人心悸的鬼邪之物,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一顆心變得愈發難以安定,七上八下,懸在空中,砰砰直跳。
丁晴和拉幾相對來說要平靜點,畢竟不久前才出來過,多少有些適應了村莊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