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凌天眸光微淺,神色之中帶著一點惆悵。
“并不是我刻意隱瞞,而是我暫時失去了記憶。”
“自由需要付出代價,我也不例外,但至少我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柴修長嘆一口氣,似是被凌天說的話所感染,回首過往,有些感同身受。
他擠出笑容,只是笑容看起來有些悲傷。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死掉,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莫名熟悉。”
“只是你外貌變了不少,我沒一眼認出來。”
“如今再看見你,我真的很高興。”
凌天點了點頭,問出一個心中十分在乎的問題。
“博士呢,他怎么樣了?過得還好嗎?”
這一句話直擊柴修靈魂,他身軀顫了顫,笑容稀釋,只留下悲痛。
“博士他……去世了。”
凌天的心咯噔一聲,隨后身心似被鋒利的匕首劃過,痛入骨髓。
博士那慈祥的笑容還清晰呈現在腦海里,仿佛就站在他的面前。
在他的生命中,博士是為數不多讓他記憶深刻的人。
甚至潛意識中,他將博士當成了家人和老師。
說是家人,因為在他遭受體內惡魔折磨近乎要失去自我時,是博士幫助了他找回了自我,甚至給了他一個居所。
對曾經的他而言,那就像是一個家庭。
在那里生活的柴修等人都是被世人排擠的進化者,同他這個不被世人接受的惡魔一樣。
那段美好愜意的時光,像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施舍,永駐在心底,烙下深刻的印記。
說是老師,是在他誤入歧途的時候博士幫他找回了初心,讓他不至于一錯再錯。
或許如果沒有博士,他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吧。
可想到對他恩重如山的博士就這樣去世了,他甚至連最后一眼都沒看到,整個人當即墜入并冰冷的海底。
他眼眸暗了暗,抬頭望了望遼闊的天空,壓下心底狂涌不止的傷痛。
待心情稍微平復一點,他眼底閃爍著冷芒,對同樣悲傷到不能自已的柴修問道:“博士他怎么死的?”
柴修聽后心中立時涌出一股痛恨,眼中像是噴出火焰,雙拳緊握,恨得牙癢癢。
“是熾神之殿那幫屌人干的,不僅是博士,我們好多同胞都死在他們手里。”
“幸存下來的兄弟,基本都是進化者里排名靠前的。”
說著,他神色之中帶著一股期盼和厚望。
“我一直在尋找報仇的機會,可我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熾神之殿抗衡。”
“但言哥你回來就不一樣了,以你的實力,絕對可以帶領我們把熾神之殿鏟除,以報血海深仇。”
熾神之殿這幾個字再次在凌天的心間炸開,他眼底閃動著令人不寒而栗的鋒芒。
“很快,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聽到凌天這句話,柴修也放心了下來。
凌天接著柴修說了一些今后的打算,并將要前往仙獄島的決定說了出來。
柴修則表示一路追隨,即便會有一場艱難的大戰,他也愿意陪凌天一起走到最后。
他的意愿就代表著整個進化者的意愿。
凌天同柴修聊完便返回了專院的休息室。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凌天走出了房間門,開門的時候又撞上一個熟悉的身影。
凌天一楞,看向冰月的眼鏡里帶著異樣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變態狂。
“不是,妖女,你整天蹲在我房間外是想干什么?”
“有什么事你直說,不要搞暗地里偷窺這種把戲,再怎么樣你也是個公主,能不能注意下形象?”
冰月聽到凌天這些話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滿是嫌棄道:“誰偷窺你啊,少在臉上抹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