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聽見了凌天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臉上當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哪里不對?”
凌天眼眸微瞇,眼底閃出明銳的光澤。
“上面應該是死路,而我們身后才是真正的活路。”
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落在冰月和一旁光頭男的耳朵里是極度炸裂且難以相信的。
兩人的腦門都似要炸開一般,一時間難以分辨凌天說的是不是胡話。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冰月一臉震驚道。
原本他們都以為沿著樓梯往上是通往安全的道路,可凌天這一句直接掐滅了他們心中希望的火苗。
不過對于冰月來說,她是相信凌天的,而且她也知道凌天之所以這么說必定是想到了什么可疑的事情。
凌天沒有遮掩,說出了心中的考慮。
“剛才那個人之前獨活,光憑這一點,他回去找同伴的可能性就很小。”
“另外,之前我們的那一側是走廊,而現在變成了樓梯。”
“我剛才有注意過,那只怪物的破開的墻后面是一個敞開的大門。這只怪物最初的目標不是我們,不然它撞壞墻后就應該沖進來。”
聽到這,冰月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她捏著精致的下巴,深思總結,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那人帶偏了,真正的生路在怪物撞碎的那面墻后。”
“那只怪物是還故意把我們往上面趕的。”
凌天點了點頭,臉上雖然鎮定自如,但心底其實對這個猜想也不敢抱以十足的把握。
既然是猜想,就必然存在風險,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管是往上還是往下,都將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和危險。
冰月此刻心驚膽戰,一想到馬面怪物她就渾身直冒冷汗。
不過她覺得凌天說的很對,那個叫皓文的人明顯不是什么菩薩心腸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走吧,我們一起回去。”冰月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安,對凌天堅毅道。
一旁摔得鼻青臉腫的光頭男聽后當即制止道:“我說美女你不要命了?!”
“這小子明就是在胡說八道啊,你也看見了,那
“他這純心讓你去送死啊,況且這小子身不強力不壯,跟著我絕對要比他強。”
冰月聞言回頭瞟了光頭男一眼,鎖了鎖柳眉,一副嫌厭的神情。
“大叔,你還是先關心自己吧,我不用你操心。”
“況且我死了也和你沒關系吧,至于我面前的人強不強,那指定是比你這只細狗強上不小。”
凌天冷漠地盯了光頭男一眼,像是在看一只毫不起眼的螞蟻,沒有任何波瀾。
對于這種三觀跟著五官走的敗類,他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任由其自生自滅。
凌天和冰月兩人迅速朝樓梯下奔去,只留下一臉陰冷的光頭男。
“tmd,真是個賤人,本來想著長得漂亮可以搞搞,但現在看來就是個蠢貨。”
說完,他朝樓下吐了一口老痰,爬起來往樓梯上跑。
凌天和冰月照原路返回,跑著跑著,血腥的味道便逐漸濃烈了起來。
隨著兩人距離那個房間門口越近,血腥的氣味就越厚重。
凌天面色微凝,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那只怪物并沒有追上來。
血腥味如此重,落在后面的兩個人很可能已經死了。
就在他念想間,兩人已是來到了那個房間門口前。
一股猩風從門內撲來,似湍急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