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說的話,應該是直覺吧。”
“一路走來,我靠的就是直覺,那么你又是靠什么堅持到現在呢?”
“意志?正義?還是所謂的救贖?”
凌天握著劍的手緊了緊,側目看向月韓,目光深了幾分。
這番話在他看來很奇怪,看對方的樣子,貌似知道自己的過往。
可他對此人并沒有任何印象。
收回心念,他亮出手中的玉佩,直入主題。
“這塊玉佩為什么會從你手里傳出去?”
月韓笑容不改,緩緩撫著鬢發,看向凌天,雙目深厚。
“這玉佩來自于探查內院道修場的幸存小隊。”
“我派了很多小隊進去,可回來的人屈指可數。”
“帶回這塊玉佩的小隊只剩下一名幸存者,結果不久后此人精神分裂,發瘋去世。”
說著,他眸中明暗交雜。
“如果你想弄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歷,只有去一趟內院道修場。”
“現在道修場已被封閉,唯有探查隊可以進入。”
“這次的最終試煉就是去內院道修場,屆時你可以去里面一探究竟。”
凌天想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出一絲端倪,可對方隱藏得太深,他很難從中辨別出什么。
當凌天和月韓的目光對視時,一股莫名的眩暈感當即涌入大腦,令他整個人陷入短暫的混沌。
察覺到異樣,他立馬恢復神智,動用體內神力。
當意識重歸,眼前已經改天換地。
這里昏暗無際,地上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渾黑死水,如同未知的詭異黑域,帶著來自深淵的凝視和悲怨。
一道道刺耳的嘶吼音從凌天腳底的水中傳出,似要攻入心理防線,刺穿人的大腦。
凌天神情驟冷,堅固心神。
這股氣息太過陰冷,仿佛能直接滲透人的身體,直入內心深處,甚至比咒怨還要恐怖。
一雙雙腐爛的手逐漸從死水下探出,身負滿腔憤怨和不甘,凄厲的嘶吼無言訴說著生前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猙獰的面容逐漸浮出水面,各個虎視眈眈,想要把凌天拖下去當成替死鬼。
看著眼前這一幕,凌天眸眼泛出冷凜,規則之力調動,周身的景象當即如同潮水般褪去。
重歸現實,凌天盯著月韓,雙眸冷森,動手就要拔劍,卻被對方的言語打斷。
“你要想好了,對我出手意味著什么。”
“失去比賽資格應該不是你想要的吧。”月韓提醒道。
凌天放在劍柄上的手頓住,目光漸沉,冰冷的氣息微微收斂。
正如對方所說,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剛才那股氣息實在太過詭異,陰森而恐怖。
如同殺伐無數的狂魔露出邪惡的笑容,又如地獄的惡鬼恨不得把人吞進肚子里,怨力深不可測。
可現在他卻從對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剛才的那股氣息。
無論怎么看,都顯得極度異常。
他聲線冷冽如冰泉。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韓悠游自在,不為世事所擾,話有深意。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你心底扮演著什么角色。”
說完,他轉身離開,嘴里念道:“我乏了,你離開吧。”
凌天松開握在劍柄上的手,思緒微轉,有意提了一句。
“宗院有人服用魔丸,你難道就這樣放任不管?”
月長老長笑出聲,順應自然。
“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想要獲得力量就要付出代價。”
“既然選擇這么做,那便要有相應的覺悟。”
“有時候成全他人也是一種尊重。”
凌天默默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沒有再繼續說話。
對方像是一只隱藏得極深的老狐貍,讓人踩不到尾巴。
剛才的話大致沒毛病,但如果服用魔丸的人不知道會因此而變成走火入魔的怪物,那么這種做法算什么成全?更談何尊重?
對待宗院出現咒怨一事對方更顯得漠不關心,好似死再多人都與其無關。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此人背后還藏著另一張丑惡的面孔。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