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天登上比賽臺時,大多數看向凌天的目光中都帶著一絲同情。
通過小道消息,他們得知了皇權龍氏的隊伍人員信息。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龍濤的隊伍不僅有劍仙的親傳徒弟,還有來自神族血殺盟的一名大能。
但凡能和神族沾上邊的隊伍都極度危險。
其一是神族的背景勢力和身份地位遠超人族,惹怒神族必將引來滅頂之災。
其二是人族屈服神族的觀念深入人心,違抗神族對他們而言無疑是被宣判死刑。
原本支持凌天隊伍的平院中人得知這個消息后也都保持了沉默。
他們的臉上全部帶著消沉之色,有苦難言。
作為平院的一員,他們發自內心想要替凌天的隊伍大氣助力。
在平院受盡了宗內外的冷嘲熱諷,低頭做人太久,久而久之,頭再也抬不起來了。
同樣是修煉者,平院的人卻總是低人一等,甚至遭受同門人的唾棄。
種種的一切,似在宣告著他們就該淪為排擠和小看的存在。
命注于此,一生沉淪。
直到一束光照進他們霧靄遮蔽的心房,映亮了昏沉無際的四面八方。
平生第一次體驗到有底氣的感覺,短暫且珍貴,能夠讓他們掛在嘴邊說的事,或許僅此一件。
無論如何,他們不想看到凌天的隊伍輸,可這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事與愿違,現實的殘酷讓人麻木,無情破碎新生的火苗。
凌天走上賽場,氣閑神定,面具之下的雙眸不動聲色,不露絲毫多余的神采。
身軀巋然而立,宛若直入云天的巍峨高塔,宏偉肅穆,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龍濤見狀扯了扯嘴角,目空一切。
“這個時候了還故作從容,等下你就會知道,什么是權利至上。”
“你這種一窮二白的廢物,就該做一輩子任人拆遷的牛馬,沒有任何尊嚴和自我可言。”
一旁身穿白色長衣,手握長劍的男子走了上來,滿是自信和從容。
“對付一個無名無分,毫不起眼的小角色罷了,我劍古身為劍仙的親傳徒弟,擊敗此人不會超過三招。”
龍濤聞言陰惻惻地笑了笑,誘惑滿滿道:“有勞劍古兄了,不用手下留情,將此人做掉,我保你無事。”
“只要你做掉此人,我之前說的酬金將翻上一倍,從此你與我正式結拜兄弟。”
聽到如此可觀的酬勞,劍古很爽然地應了下來。
開什么玩笑,他堂堂劍仙的徒弟跟著苦逼師傅簡直窮瘋了。
除了可以習得一身劍術外沒有任何的快樂。
女人沒錢玩,衣服沒錢買,吃喝更寒酸,空有一身本領不去發揮,反倒窮了一輩子。
如今瞞著師傅攀上了龍濤這么個富貴公子,他今后可算是有福享了。
“一切好說,濤少等我好消息。”
說完,他眉毛帶笑地走上了比賽臺,口無遮掩,扔出狠話。
“遇上我算你倒霉,下輩子投胎別這么勇了,有權有勢的富人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惹的。”
凌天聽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沉穩得讓人捉摸不透。
“像你這種人,連普通人都算不上。”
“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子走狗的臭味。”
這話落進劍古的耳朵里當即像根針一般扎進身體。
他眉眼的笑意瞬間消失,轉而殺意凜然。
“你已有取死之道!”
“報上名來,免得成為劍下無名鬼。”
凌天星湛的雙眸表現得毫無興趣,索然無味,視對方如浮云。
“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