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從九靈珠內拿出幾顆恢復丹塞進了嘴里,身上的疼痛有所緩解。
他看向走來的法老,目光漸沉,“你在監視我?”
法老瞇眼笑了笑,悠然解釋。
“說監視有些分了,我提前算了一卦,預測到你有危險,所以施展傳送陣看能不能把你傳回來。”
凌天深深看了法老一眼,對方瞇著眼,布滿褶皺的臉上掛著慈祥,像是一個可靠和受人尊敬的長輩,看不出其他色彩。
他沒有說話,陷入沉默。
法老走到凌天面前,杵著拐杖,嘆了一口氣道:“你的卦象是情劫。”
“命運讓你和她刀劍相向,你卻始終無法斬斷情緣。”
“也許你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但如果不割舍和放棄,接下來只會有更多的痛苦。”
“我這有一杯能夠忘記過去情緣的水,如果你想,我可以將其給你。”
凌天目光微籠,神態悠然,似乎早已看開,淡薄出聲。
“如果什么都割舍,那和行尸走肉有何區別?”
“不堪也好,痛苦也罷,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是組成我的部分。”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選擇逃避的我又怎么會有勇氣去面對將來的挑戰?我要做的就是去面對和克服。”
看著凌天堅定不移的神情,那雙明亮的瞳孔中似燃燒著不滅的火苗,法老不禁點了點頭,滿意出聲,“看來是我多慮了。”
凌天自然能想到法老剛才的話只是想考驗自己,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內心。
不管是不是考驗,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
既然已經決定要做自己,那他便不會再躊躇和猶豫。
念于此,他將戒指里的所有人都帶了出來。
北宮南冥、雷箐等人旋即出現在房間中。
戒指內的空氣極度悶沉,一行人在里面受盡了折磨。
原以為出來就能脫離空氣不清新的煩惱,結果出來后入鼻的氣味卻是嗆鼻的泥土氣息。
“這怎么給我干到地洞里來了!t的,什么都看不清!是要打地道戰嗎?”莊寒皺著眉頭,郁悶出聲。
突然,旁邊傳來雷諾的吃痛和吼罵音。
“嘶~你大爺的,眼瞎是吧!踩我腳了。”
莊寒不以為然,懟了上去。
“踩你是看得起你。”
雷諾惱怒,反手就甩了一大嘴巴子。
“你t,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隨后兩人直接就打了起來,昏暗的房間一瞬間電光閃閃,火星四濺。
其他人看到眼前的場景時,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雷箐緩緩來到法老的身后,一臉得意,大聲叫道:“法老!你交代的任務我完成了,厲害吧!快教我傳送大法。”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法老嚇了一大跳,魂差點沒被嚇掉。
法老轉身一個跳躍,手中拐杖直接敲在了雷箐的頭頂,憤憤出聲,“說了多少次,不要叫那么大聲,我又沒聾。”
雷箐痛得大叫一聲,蹲在地上捂著似在冒煙的腦袋,一臉埋怨。
“好你個老東西,難怪我腦子不開竅,原來是被你打的。”
恒風猗有氣無力道:“該。”
法老杵著拐杖,不接受無端的指責,回駁道:“你那是純笨,跟我有什么關系。”
房間的角落,靖柔靜靜站在那里,眼睛呈現幽綠色,和之前明顯不同。
她的目光時而投向凌天,神情有些復雜,欲言又止。
看著眼前大吵大鬧的一行人,凌天覺得有些嘈雜,耳鳴不已,便朝門外走去。
剛要走到門口,恢復丹的藥效過去,他大腦傳來眩暈感,眼前變得朦朧,身體失重,整個人倒了下去。
靖柔和北宮南冥兩人同時上前,將凌天墜落的身軀接住,臉上都帶著緊張的表情。
北宮南冥用手不停拍打凌天的臉,企圖用外力的方式喚醒凌天,滿是憂急。
“弟,你沒事吧?快醒醒啊,別嚇哥,哥有心臟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