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奮力的扭動著身體,妄圖從胖子的腳下溜走,奈何胖子的力氣太大,任憑他怎么扭動都無法逃脫。
數米之外,藏在陰影中得王長老猛然噴出一口黑血,五臟六腑仿佛被什么東西撕扯一般,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
王長老額頭青筋暴起,扶著墻不停的穿著粗氣,每一口氣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可惡,我就知道!”
明知這事十有八成是陷阱,可是那邊催得緊,他不得不做出行動。
王長老的眼中劃過一絲怨氣,這傀儡是他收集眾多精血制作而成,制作過程及其的復雜,如今卻輕易被沈從庭毀掉。
他的心中氣血翻涌,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王長老擦擦嘴角,恨恨道:“沈從庭,這仇,我記住了!”
傀儡被毀,當務之急是抓緊離開,王長老腳步踉蹌。
“王長老這是要去哪啊?”
清冷的身影從身后傳來,王長老步伐一頓,不可思議的轉過頭。
陳凡笑瞇、瞇的打量著王長老佝僂的背影,手中劍刃不斷飛舞。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陳凡上前幾步道:“想要行駛傀儡之術,施術者與傀儡之間的距離不宜過遠,由血線牽制,哪怕是活人精血煉制而成的人傀也得遵循這條規則。王長老,你不會以為我沒發現你那散發著惡臭的血線吧?”
陳凡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銳利的話語如同尖刺一般刺穿王長老的心臟,他渾身冰涼,仿佛置于冰窟之中。
王長老怔怔的看向陳凡:“你怎么會知道?難道你也會此術?”
傀儡術被譽為邪術之一,正道向來不屑于修煉,自然也無從得知其中奧秘。
可陳凡一正道之人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王長老心中思緒紛飛,怎么都想不明白。
陳凡冷笑道:“這件事情,你還是下去問閻王吧!”
“噗呲!”
一陣勁風劃過,王長老緊閉著眼睛,方才傀儡被毀,身為操縱者的他早已元氣大傷,如今面對陳凡的攻擊沒有絲毫反手之力。
他早已做好赴死的準備,可下一秒,預料中得刺痛并未襲來。
王長老緩緩睜開眼睛,一抹意想不到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那人的食指已被利刃貫穿,點點血花順著指尖滴落再地揚起片片塵土。
陳凡眉頭緊皺,不悅道:“應家主,你這是何意?”
王長老屬于柳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只要將他殺掉,攻擊柳家的機會便不會被得知。
“應家主,你不會心軟了吧?”
“這可是柳家派來的走狗,應家主,這種節骨眼可不是顧念舊情的時候!”
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而來,應家主眉頭緊皺:“我并未顧念舊情,何況他既然是柳家的走狗那便是我應家的敵人!只是,我們尚未確定走狗只有他一人,若是就此殺掉,萬一他
這話不無道理,畢竟這事沒發生之前,可有不少的人擁護王長老,誰都不能保證只有一個走狗。
陳凡臉色緩和了不少,點了點頭。
應家主松了一口氣,看向陳凡的眼中帶著些許復雜。
方才那一擊帶著濃重的殺氣,分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就連他也未曾毫發未損的接住陳凡拋出的利刃。
陳凡早已察覺到應家主的打量,他們心存疑慮是正常的,畢竟時機未到,他還沒必要將自己所有的底牌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