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深吸一口。
那些屬于大秦的官員們,紛紛開始整理起了衣冠。
他們穿戴整齊,步履沉穩肅穆,從家中或所在之地走出,朝著皇城即位大典的位置走去。
他們姿態恭敬,神情肅穆,表情威嚴而莊重。
哪怕就算是呂不韋與華陽夫人,亦是神態端莊。
咸陽城外,那些從大秦各個郡縣趕來的官員們,也認真的整理好了衣冠,緩緩開始從東方大開的城門中進入,前往預定的觀禮位置。
哪怕就算是那些來自六國來看戲的使臣們,也神情凝重。
畢竟是一國之君的即位大典,就算是抱著看戲的念頭來,他們也得保持足夠的尊敬。
各自認真的整理了衣裳之后,才緩緩走出大門。
遙望周圍的場景與四周回蕩的肅穆鐘聲,這些來自六國的使臣們,神情平淡,但掃視四方時,眼里偶爾會帶著一股子微不可查的戲謔神情。
“呵呵呵,可算是開始了,這場好好戲可是讓我苦等許久時日了。”
“希望精彩一些,回去之后,此番即位大典之事,還需報告王上,對于此番大典,王上可是期待許久了。”
“號稱七國第一真不知道這名頭究竟是誰給他的,但是無妨,自今日之后,這名頭只有我大楚才可獲得。”
“來,讓我看看今天這呂不韋與華陽夫人,是如何敲打即將即位的小秦王的。”
“好戲開場了,今日的一切,想必會頗為有趣。”
“讓我們一起看看,今日這秦王即位大典之后,這秦國勢運天象,究竟會有如何變化”
一名名來自六國的使臣們,步履從容,笑意瑩瑩,相繼前往既定的觀禮位置。
而除了六國的使臣與秦國的官員們,在今日的即位大典上,也有一些秦國的百姓與諸子百家到來了,一些咸陽附近修煉者宗門,獲得了零星的觀禮資格。
對于秦國內部發生的事情,這些諸子百家之人也有不少人知曉。
在這其中,同樣也有一部分的人帶著幾分看戲的心態,朝著觀禮位置走去。
“排場真大啊。”有墨家的練氣士瞭望四周。
他的身上帶著一只小小的木質吊墜,一枚翠綠的寶石鑲嵌在其中,似乎是為其了巨大的動力,正在讓這枚吊墜以一種恒定的規律緩緩旋轉著。
“畢竟是當今七國明面上最強之國。”一名身穿長衫的男子笑著回答,他面容俊朗,手握折扇,顯然是來著儒家的儒生。
“呵呵呵,聽聞這一次秦國的即位大典上,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這是一個高大的男子,身材雄壯高大,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百煉的剛強與煞氣,那是兵家的練氣士。
“應當是有的。如今的秦國內部,爭奪不休,呂不韋與華陽夫人必然會在此次即位大典上出手,此番小秦王即位,或許更多的是一個傀儡。”有法家的人笑著的開口,溫文爾雅,但雙眸卻好似有海量符文閃耀。
“少說一些吧,咱們看戲安靜的看即位觀禮就好,當心禍從口出”
一名名諸子百家的練氣士到來,與咸陽附近的修煉者們,都在小聲議論著,緩緩前往了既定位置。
甚至就連風清門中,也派遣了一名鍛體九重天的一流高手來到了即位現場,準備等著看好戲。
“公子政現在的秦國內政,不都已經被呂不韋與華陽夫人把持了么這般即位大典,真不懂為什么要來觀禮。”
“有這段時間,還不如讓我在宗中多修煉一會劍訣。”
這名風清門的弟子這樣嘟噥著,略有不滿,但雖然這樣說著,他也扭頭望向遠處咸陽皇城所在的位置,也想看看今天的這場戲。
畢竟一國之君即位時,卻被自家人搞事這種情況,可不多見
猶如潮水般的人流,從四面八方的來到了皇城附近,他們安靜的等待在各自的位置,等待著即位大典的開始。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場好戲的上演,所有人都在等著觀看即位大典上呂不韋與華陽夫人的交鋒。
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不過剛剛年僅十三的公子政,所有人都認為他只是一個被扶植起來的傀儡。
而就在所有人都懷著這種心態,認為嬴政此次即位大典,注定會被呂不韋與華陽夫人打壓的一塌糊涂的時候
大秦咸陽皇中,嬴政也緩緩睜開了眸子。
第一縷晨曦落下。
嬴政停止了修煉吐納。
他緩緩起身,數十名身穿華貴絲綢的宮女悄然走上前來,帶領著嬴政洗漱用膳,然后沐浴更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個過程中耗時極慢,眾多宮女們無聲無息,舉止從容肅穆。
金色的曦光,從前方三十六道十米高的寬大窗前落下,金絲龍紋與玄鳥古圖,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栩栩如生。
廣闊的前殿之前,佇立著數以萬計的黑甲精銳。
他們每個人都手持五丈高的黑金玄鳥旗,神情肅穆,體態莊嚴,猶如一座座雕像一般,相距固定的位置一動不動。
煞氣與威嚴合并,浩瀚的氣勢在廣場之上沖天而起,漫天大秦旌旗無風自動,在浩瀚氣勢中獵獵作響。
金黃的陽光自高空落下,穿過厚重的大門,猶如數以百計的金色光柱,落在了大殿之中。
一道道通透的金色光柱,漸漸升起落下,最終覆蓋在嬴政身上,讓他如夢似幻,如神臨塵。
十幾名盛裝宮女恭敬上前,取來屬于大秦王袍,開始為嬴政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