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緯75度。
北冰洋。
刺骨寒風撕裂長空,黑天鵝絨般的夜色下,正有一艘沉重的破冰船,在風雪中前進。
咔嚓
赤紅的甲板撞碎冰面,成片雪花在零下數十度的極寒中化作了六角刀刃,旋轉著撞擊在舷窗與鐵板上,鏗鏘作響。
厚重高大的破冰船,宛如一只不沉的怪獸,在黑白二色的海面上前進。
兩只澎湃的重水核反應動力爐,為這只極地巨獸了幾乎無窮的動力,讓它得以在這個全球最殘酷的海洋上破冰前進,視死亡于無物。
“咔嚓,咔嚓,咔嚓”
寬敞溫暖的船艙中,斯伊琳號破冰船船長安德烈阿利塞科,正站在操作臺前,熟練的設定著今天需要航行的道路。
作為沙皇國海軍上校,安德烈阿利塞科已經在海上有了數十年的航行經驗了,現如今的他熟練精通當下沙皇國所有服役軍艦與海船,并且是為數不多的,有過駕駛破冰船帶領沙皇國科考隊前往北極點考察的任務經歷,是沙皇國海軍中骨干精英。
這一次他的任務是駕駛著斯伊琳號極低破冰船,帶領沙皇國精英科考隊,完成探索北極地區資源的任務,同時將一批物資,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秘密運送到遠處的歐盟區域。
一切都很順利。
不論是科考隊伍,還是運送歐盟物資,斯伊琳號破冰船都沒有遇上什么問題,成功的一塌糊涂。
但好巧不巧的是,在通過原路返回沙皇國的路上,他們居然遇上了一次極為罕見的極地地震
盡管這地震震源并不深,帶來的震感也不大,但在這片漆黑的冰天雪地里,慎重一點總歸是沒有錯的。
安德烈選擇繞開了那一片區域,但同時也就意味著航線需要改變,本來按照既定的計劃的,應該是在數天之前就能離開北緯七十度海域的,現如今,他們或許還需要幾天才能離開。
但這種小事情,并沒有影響到安德烈的心情。
“哼哼哼”
唱著小曲,安德烈將軌道調整到預定的軌道上。
數十年的遠洋航行,讓安德烈對這片北極圈里的航線熟稔無比,每一座沿途的冰山都有他親自取好的名字。
在沙皇國的北極圈里,流傳有這樣一個傳聞,有安德烈所在的極地破冰船中,根本就不需要自動駕駛,他的手動駕駛,遠遠要比任何一種機械的自動駕駛都要安穩太多太多。
哼著小曲。
檢查了一遍輸入的路線。
再三確認沒有輸入錯誤后,安德烈阿利塞科便是將自己扔到了柔軟的座位上,用力伸了個懶腰,毛熊一般的強壯身軀,頓時一陣嘎嘣作響。
“呼弄好了,遇見了事情很倒霉,北極圈里發生地震,真的太少見了。”
“還好了,得虧有電臺時刻聯系著,否則說不定我們也會進入那片海域。”安德烈身邊,還有一道人影。
他同樣的身材高大,滿身毛發,一頭短發如鋼針般豎立在腦袋上,肌肉虬扎。
他一邊觀察著雷達與周圍的冰山,笑著開口,“聽說那些日子的地震,似乎影響了一艘遠洋漁船,讓不少人都受到了影響,我甚至還在tktok上看見那艘遠洋漁船上有幾個人回去后都住院了,神經都出了問題,總是說一些胡話。”
“誰管他們什么樣反而是我親愛的大副,軍方每年數百萬經費安裝的無線電臺,是讓你用來上網瀏覽tktok的么”安德烈望著自家大副開口。
“不然嘞在這該死的地方,我總得找點事干。”
“或許吧。”安德烈聳聳肩,毫不在意,望著窗外的大雪紛飛,他居然從懷里掏出一瓶精致的銀色小酒壺,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船長,你知道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能喝酒的。”大副斜睨他。
安德烈抹了抹嘴角的酒漬,晃動著酒瓶。
“確實執行任務不能飲酒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這里可是北冰洋在這個糟糕的季節里,除了少數不能公開身份的軍方怪物外,哪里還有什么能對斯伊琳號造成威脅”
“窗外大雪紛飛,艙內溫暖如春,看見這般美景若是不喝一口,還配被稱為斯伊琳號船長”
而就在他這么說著的時候,艙門被打開了。
一只長滿了毛發的粗壯手臂,拿過了安德烈桌前的酒壺,同樣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幾口。
剛喝第一口的時候,這個同樣壯的跟毛熊一樣的漢子,兩只眼就亮了起來
“居然是beg”
“哦船長,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歡這個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