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響起后,隱匿身形于高空中的十幾道身影,瞬間顯露于眾人眼前。
“肖鏗,袁長天。”
“不好,玄丹宗眾人,速速逃去。”
李文斌臉色大變,已是轉身遁逃,其修煉的,同樣是御劍術,同樣是離火劍訣,只是剎那,便已經御劍遠去三百米。
“想走,晚了。”
“殺了他,再慢慢炮制其他人。”
兩道身影,化為兩道流光,一左一右,朝著李文斌追去。
同一時間,其他從虛空走出的筑基期修士,已經朝著從仙艦跌落逃離的其他人,痛下殺手。
另一邊。
當看清虛空中這十三道人影時,韓易已經臉色大變,再無僥幸,往下一沉,降落至下方的山林中,他用法力卷住的十幾位內門弟子,也同時落地。
“分散逃走。”
只留下這四個字,韓易便已是遁入山林中。
于他而言,不,于此地所有人而言,唯有逃命一條路。
因為證明對抗,沒有一絲勝算,全軍覆沒,不是懸念。
他剛才看的清晰,那十三道隱藏在虛空中的人,都是一年前幸存逃走的血神宗修士,而且,都是筑基期修士。
其中,肖鏗和袁長天,更是筑基巔峰修士。
單獨對上一個,李文斌都夠嗆,更別說兩個了,所以李文斌才會如此果斷,轉身便逃。
此行之中,仙艦之上,筑基期修士,總共有九位,其中,八位是玄丹宗修士,一位是外人。
而這八位玄丹宗修士中,只有李文斌和另一個,是筑基后期,筑基中期的,同樣有兩人,其他四人,包括韓易在內,都是筑基前期。
而虛空中走出來的那十三位筑基修士,三位筑基后期,四位筑基中期,六位筑基前期。
以他們這等陣容,對上血神宗那十三位筑基修士,完完全全沒有一絲勝算,就連同歸于盡,都不一定能做得到。
恐怖的危機感,讓韓易渾身戰栗不已。
“該死,血神宗的人,怎么會知道我們走這條路。”
這一次的危險,完全不亞于一年前紅鸞城的那一次。
那一次,自己遇上莫問,遇上郁鳴,從戰術布置,到神魂之戰,最后活下來,實力是基礎,運氣同樣不可或缺。
而這一次和上次不同,這一次沒有天魂宗的修士,都是血神宗的修士,但是,對方卻有好幾位筑基后期。
自己對上筑基前期,并不畏懼,就算是對上筑基中期,危難之時,還能發動神魂秘術,再不行,袁舜給的那張三階靈符,絕對能轟死筑基中期。
不過。
對上筑基后期,那勝算就低了,就算是三階靈符,相當于金丹修士全力一擊,對上筑基巔峰修士,都不一定能打包票說一擊必殺,因為筑基巔峰修士,同樣有壓箱底的防護手段,說不定,付出一定代價,就能擋住三階靈符。
這是韓易這一年以來,對自己實力的盤算衡量。
血神宗修士,選擇的這片山林,恰好處于兩座仙城的中間,想要逃到最近仙城,需要的時間,絕對夠他們追上來殺幾次了。
這是精心策劃好了。
有內奸。
韓易心頭一顫,想起仙艦之上,那些并非玄丹宗修士的人,不由得暗狠不已。
如果說哪里最有可能出問題,毫無以為,那些玄丹宗之外的修士,最有可能。
大意了。
這一年的安穩,讓玄丹宗所有人覺得被滅宗的血神宗殘余修士,肯定是不敢再冒頭了,甚至可能都遠遷大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