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神識觀察之下,這枚魂丹,在消化后,進入識海空間后,卻直接化為識海邊緣的灰白之氣。
這說明鄭海此刻的神魂,已是處于無意識的狀態,連魂丹的純粹靈魂能量,都辨別不出神魂。
韓易臉色一沉。
他又拿出一枚上品靈石,灰色的靈石中間,有一抹指甲蓋大小的紫色痕跡。
韓易輕輕震碎上品靈石,將其中,最精純的靈氣,牽引著渡入韓易丹田中,可萎縮到了極致的丹田,根本無法吸收。
有韓易法力維持,那濃郁的靈氣,還能暫時停留在丹田之中,等他放開手,未加以束縛時,那濃郁的靈氣,便從丹田中重新散開,經由身體經脈,散出體外,不到十息,丹田之中,便再無絲毫靈氣。
韓易并未放棄,又拿出一枚上品靈石,震碎后重新用法術渡入鄭海丹田,這一次,法力一直維持著,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韓易才放開手。
可讓他失望的是,不管自己將濃郁至極的靈氣,束縛在鄭海丹田多久,當自己散去束縛后,那些靈氣,同樣消散四去,連一絲都未被丹田吸收。
至此,韓易的臉色已經極差。
不過,他又拿出了羅天丹,這是可修復肉身的丹藥。
可這一次的結果,依舊讓他失望,羅天丹進入鄭海腹部,韓易用法力,輔助其融化,可融化后的羅天丹,并未四散到全身,就仿佛這一具身體,已是死尸,沒有一絲活力。
又嘗試了幾種丹藥后,韓易放棄了。
“堅持下,鄭海,等歸宗后,我便為你尋最強的仙醫。”
接下來,韓易將所有神識,都涌入仙舟控制中樞中,仙舟的速度,在瞬間提升了三成。
仙舟劃破逐漸暗下來的高空。
在韓易后方,相距二十公里之外,一艘仙舟,跳躍出虛空,仙舟之上,有三位穿著黑袍的修士,其中一個,正是之前用銅鏡監視著李家的陰鷲青年。
“晁天縱,你到底行不行,這破仙舟,竟然連追對方都追不上”
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大漢,睜著銅鈴大的眼睛,聲音沙啞,對陰鷲青年說道。
“廣景龍,伱行你來,我已經已最大神識操控仙舟了,控制中樞,也已經嵌滿了靈石。”
陰鷲青年臉上略顯吃力,顯然,神識全力以赴,一直維持著,對他來說,或者說,對任何一位修士來說,都不簡單。
“哼。”
名為廣景龍的絡腮胡大漢,輕哼一聲,不再說話,他當然知道陰鷲青年,也就是晁天縱已是盡全力,他剛才說話,也是心里著急。
眼看著到手的高等級獵物,如果被溜走了,那就太可惜了。
“對了,晁道使,你可看清了對方如何殺死李源青和李源慶兩兄弟”
站在仙舟之上,第三位修士,突然出聲問道。
這修士,其全身用黑斗篷罩著,并未顯面貌,不過,她的聲音,明顯是女人的聲音。
仙舟之上的第三位修士,是一位女修。
而她之所以叫晁天縱叫做晁道使,是因為在聞香教從上到下的機構中,筑基期的教徒,還有一個對外的稱謂,那便是布道使。
布道使之間,互相稱呼道使。
“沒有,等我循著爆炸聲趕到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大乾欽天監和緝劫司的幾位修士出現在李家上空,我只敢以窺天鏡窺探之。”
“幸好在李家提前布下了媒介,金丹修士以下,難以發覺窺天鏡的窺探。”
“唐道使,可有問題”
“有什么問題對方不過筑基中期,我等三人,可都是筑基中期,三人圍殺一個,還能讓對方逃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