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鳴聲起,破空聲響,巨槍砸中一道殘影,在三十米之外,星月宗羅茂浮出身形,輕輕一點,便有一道星光,被牽引而落,在他手中,有一個羅盤,星光落于羅盤中,迸射出璀璨的奇異星圖。
星圖一震,迅速擴大,眨眼間將兩人包裹了進去。
剛收回法器長槍的韓天賜,陡然間渾身僵硬,目光中有一抹驚駭。
幾十米之外,羅茂往前輕輕拍出一掌,手臂揮到一半,消失不見,而在韓天賜身前,星光籠罩之處,半截手臂探出,輕輕一拍,便將韓天賜抽的飛起。
噗嗤。
韓天賜整個人被抽的飛出去幾十米,砸在地上,噴出一口血,臉色驚駭,掙扎著爬起來,拱了拱手不發一言,迅速退下。
他也知道對方這是留情了。
在天機演法中,可沒規定不能殺人,修士本身便是奪天機,攀仙道,所以才在修煉中,會有天魔降臨,修煉到元嬰以上,更有天劫阻攔。
斗法之中,收不住手,殺人,自然難免,所以,就連天機閣,本身都未定下在天機演法之上,不允許殺人這等幼稚規定。
不過。
修士講究因果,越是境界高的修士,越是如此,殺了人,自然要承當因果。
場上。
韓天賜落敗退下之時,一件法器,從天機碑上飛遁出來,就好像天機碑內,另有乾坤,饒是以韓易的神識,都察覺不到這件法器是如何出現的。
法器落在羅茂手中,羅茂查探了一番,眼眸中光芒大漲,身體更是激動到顫抖,可想而知,這件法器,對他有多重要。
大宗席位上,韓易視線落在星月宗羅茂身上,不由得點了點頭。
對方雖然只是筑基中期,不過,那個羅盤倒是很強,能以星光形成一個特殊的領域,領域之中,能隔著空間,發動攻擊。
不過,這等攻擊,對同階的修士,還算有用,對上高階的修士,便有些不夠看了。
韓易視線移到天機碑上,乾龍榜上,并未有羅茂的名字,想必其斗法雖然不弱,但潛力,卻并未靠前,不被天機碑收錄。
他視線移動,落在自己名字上。
第九名,韓易,玄丹宗,筑基中期。
乾龍榜只記錄宗門和境界,并未有如同真人榜一樣,記載某些關鍵事跡,不過,韓易看著自己的筑基中期,陷入沉思。
這天機碑,絕對不夠時效,應當是天機閣收羅大乾修士情況,自行排位而出的。
轉念一想,韓易便也知曉。
如果天機碑真的是能窺視天機,憑空將大乾所有修士的潛力排列出來,那就不僅僅是靈寶,而是傳說中,真正仙人才能執掌的,有無窮玄妙的仙器了。
韓易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星河廣場。
經過剛才第一場演法,其他修士,開始忍耐不住,紛紛上場。
有人是為了天機碑中的法器,有人是有了揚名,有人是因為不甘,未上榜單,為了證明自己實力,上場后,更是直接點名場上某人,直接挑戰。
天機演法并無固定環節,這更像是一個展現自己的舞臺。
隨著斗法越發熱烈,星河廣場四周修士的熱情,都被調動起來。
修仙世家,散修,筑基小宗,金丹宗門,元嬰大宗,紛紛下場,就連乾龍榜上的修士,都漸漸有人參與進去。
韓易本來并不想下場,不過,有人挑戰他,而且他想起柳如煙的話,便也站了起來。
在他之前,乾龍榜前十的修士,已經下場了一個,眾人對乾龍榜靠前的修士,顯然更加好奇。
在星河廣場四周的散修中,竇御看著韓易走上前,眼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突然笑著對圍在他周圍的修士說道
“諸位,現在上場的,便是天機碑上,乾龍第九,玄丹宗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