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除魔衛離開的韓易,遁飛出去十幾公里,便見到前方虛空處,有十多位修士,無聲凌空而立,這些,都是金丹修士,在這十多位修士前方,還有兩道散發著厚重氣息的身影。
這,赫然是兩位真君。
在此之前,韓易對大乾的真君,已下了一番功夫,不再一無所知,而且,這兩位真君中,還有一位他見過一面。
站在左側的,是他見過的,那是鎮北侯府的都督,譚厲真君,八年前的血魔戰場上,韓易見過一次。
站在右側的,是從未見過的真君,不過從容貌上,韓易知道,他應當是南斗神宮的真君,叫做虛宿真君。
韓易心頭凜然。
在血魔戰場上,經秦無羨指點,鎮北侯還給她小小設了個坑,這說明,鎮北侯不喜韓易,韓易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原因,但不妨礙他知道這一個事實,而譚厲是鎮北侯檀笑的都督,自然對韓易,絕沒有好感。
至于出身南斗神宮的虛宿真君,更不必說。
袁舜出關后,殺了江九歌,一擊重創柳宿真君,雖然說這里面是玄丹宗和血神宗的私人恩怨更多,但柳宿真君被打傷,玄丹宗已是削了南斗神宮的面子,虛宿真君自然對玄丹宗沒有好感。
韓易雖并不畏懼,但也已是暗中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在魔窟危機前,這兩位絕不敢直接對他出手,但搞點小動作,還是有可能的,必須警惕。
片刻后。
陸陸續續有除魔衛帶著金丹修士前來,韓易目光一閃,還看到了熟悉的兩位修士。
一位是白玉樓的玉心真人,一位是之前天機盛典上,手持天機碑從天而降的那位主持修士,在那之后,韓易也知曉這修士,叫做胥明真人。
韓易朝著玉心真人點了點頭,并未對胥明真人打招呼,他認識對方,但并未交談過,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為好。
過了半天,約莫二十多位金丹齊集,譚厲真君和虛宿真君轉身過來,目光掃過所有金丹,厚重的真君威嚴,讓所有金丹身軀一沉。
掃到了韓易的位置,并無其他異常。
接著,譚厲開口說道
“此處任務,無需我多說,你們也應當知曉,那便是拔除天魔儀軌。”
“我等負責魔窟八分之一的區域,其他區域,同樣有真君發動,同時拔除天魔儀軌,消滅天魔。”
“魔窟兇險,遇到天魔,盡數殺之,請諸位盡全力,如退縮者,我必定稟告定國公,斬其祭旗。”
眾人皆凜然。
“走”
譚厲真君輕喝一聲,同虛宿真君一同,朝著十公里外的魔窟掠去,二十多位金丹修士,緊隨其后,撞入魔窟中。
魔窟,乃是魔氣凝聚至極限,所圍攏的一處地域,韓易撞入魔氣,便覺得身體一沉,魔氣隨著肉身,就要鉆入其中。
這些魔氣,是活的。
韓易陡然一驚,身體輕輕一震,古神觀想法修煉而成的身軀,直接封閉了全身毛孔,渾身皮膚,古銅色一閃而過,魔氣對他再無法造成一絲影響。
一道人影,飄然靠近,是玉心真人。
闊別十幾年,當初天機盛典時,韓易還是筑基后期,如今,已是金丹中期,當時遇到江九歌,還是玉心真人出手相助,擋住江九歌,才讓韓易逃得了一命。
“韓易。”一道傳音落入腦海,是玉心真人的聲音。
韓易傳音“玉心真人,許久不見,左烈道友可還好”
玉心真人傳音道
“你既已成金丹,便無需如此客氣,叫我玉心即可。”
“左烈還好,正在閉關,準備突破筑基后期。”
韓易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提起一事“對了,當初你擋住江九歌,我欠白玉樓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我可從未忘卻,請玉心道友放心。”
玉心真人點頭“你倒是記得清晰,我沒看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