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查看之下,顏流松了一口氣。
“許師兄,梁師兄還活著,只是昏迷過去了。”
“而且,梁執事受的是肉身之傷,有人以煉體之能,瞬間重創了他。”
說完,顏流看向半空中氣息猛烈,目光疑惑的蒼狂,斟酌了下,還是解釋般說道“應當不是蒼師弟下的手。”
許勐眉頭一皺,他突然看向庭院下方,還發現了另一道身影。
“是譚肅,他怎么在此”
就在此時。
半空中的蒼狂,已是搖了搖頭,輕輕招手,便將下方的長劍,招了回來,接著,毫不猶豫,轉身離去,只有四個字,徐徐傳遍駐地。
“一群蠢貨。”
許勐并沒有阻止他離去,手中的陣盤,光芒流轉,已是開了一個口子,任由蒼狂離去。
接著,他身形落了下來。
一番查看后,發現譚肅并未受傷,不過,卻中了一種迷藥,昏迷不醒,解除這種迷藥,并不困難,恰好他身上便有這種常備的解藥。
一分鐘后。
譚肅在解藥之下,悠悠醒來,卻悚然發現,竟有兩位真傳弟子,眾多內門弟子,圍在周圍,嚇得他心驚膽戰。
在許勐的追問下,他將自己今日準備外出,但又不知道為何又出現在駐地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勐用了秘法,鑒定其說的話,屬實。
不過,在隨后從重傷中醒來的梁邵口中,卻有另一個版本,那就是譚肅一拳重創了他,直接將他打暈過去,可古怪的是,他身上的乾坤戒并沒有丟失,反而是放在靜室內的兩柄剛得到的劍器,不見了。
眾人對視一眼,瞬間還原了事件的經過。
有人借助譚肅的身份混進來了,而且,在重創梁邵后,搶了靜室內的兩柄劍器,又在眾人眼皮子地下,悄然離去。
不過。
能夠如此神出鬼沒,甚至連陣法都無法困住的修士,至少也是半步元嬰的修士,甚至是真正的元嬰修士,只是其不敢在明面上公然硬闖羅浮山,便暗地里潛伏進入此地。
這時候,梁邵臉色一沉,想到了最顯然的一種可能。
“這兩柄不久前從太景山外圍發現的兩柄劍器,品階極高,一者為極品法寶,一者為頂尖上品法寶,當時,在劍器周圍,并沒有找到劍器的主人。”
“這一次找上門的修士,目的明確,十有八九,應當便是這兩柄劍器的主人了。”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看到眼中的震動,卻又沉默下來。
另一邊。
韓易已是坐在某一間修士酒樓中,不由得暗道一聲慶幸。
剛才。
他在間不容發之時,便決定搶先出手,在相距十米之內,以閃電般速度,重創梁邵,將之轟飛出去,引起庭院倒塌,一片震動。
同時,在重創梁邵之時,已是將拜訪在靜室中的兩個玉盒收了起來,玉盒中,正是自己感應到的劍器,接著,又將原本丟在乾坤戒中的譚肅,丟在原地,迷惑現場。
接著,以易容術,將自己的氣息,壓低到極致,如不是肉眼所見,絕不會知曉其存在,然后順著墻壁豁口,閃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