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
從雷海化劫,壓落炸裂,將韓易轟入山中,再到韓易再起,渡天魔劫,引靈氣漩渦入體,氣息攀升穩定。
這其中的時間,才不過數息。
這數息,對元嬰真君來說,數十里范圍,已不難跨越,不過,第二位抵達的霍費承,因為靳望的抵達,停頓了片刻,反應過來,韓易已是渡過天魔劫,席卷靈能狂潮,穩固修為。
但他并不急。
就算是有海量的靈氣,又能如何,甚至,就算是穩固了修為,一位剛突破的元嬰修士,他隨手可斬。
當韓易朝他看來時,霍費承冷笑一聲。
“無恥小兒,竊少主仙緣,該斬。”
“記住了,斬你者,延尉府,霍費承。”
聲音剛落,霍費承已是距離韓易,只有一里之地,而對真君來說,一里之地,已是恍如當面。
在這一瞬,霍費承出手了。
他往前方虛空一抹,一柄戰旗,便出現于身前,這戰旗,并不巨大,只和人齊高,戰旗通體金色,散發出一股煌煌如烈日般的熾熱氣息。
戰旗一出,青遲宗范圍,就連溫度,都陡然攀升了十來度,仿佛置身于西北極熱邊陲。
“烈火旗,霍老鬼一上來就祭靈寶,看來殺心甚堅。”
十里之外,鮑翰池目光一凝,收起看熱鬧的心思,這等威勢,已是絕對的真君戰場,而且,是屬于元嬰中期期,最高層次的那一種,已不僅僅是看熱鬧能形容。
“且看這韓易,如何應對。”
鮑翰池將目光,轉向青遲殿上空的韓易,眼睛半瞇。
而距離鮑翰池不遠處的靳望,并未看向霍費承,而是盯著韓易,雙眸一亮,繼續記載。
“是日,玄丹宗韓易,于天劫之后,渡天魔劫,以喪魂鐘震碎降臨之天魔主,驚退其他天魔,天魔劫瞬消。”
“而后,其引靈氣,化漩渦,入肉身,肉身之強,金丹者未曾見過,甚至堪比元嬰中期修士。”
“天劫之后,不到五息,其境界已是穩固下來。”
寫到這里,靳望又覺得不妥,將已是穩固下來劃掉,改成從氣息判斷,已是基本穩固下來。
接著,便自顧點了點頭,似乎對自己的謹慎,感到滿意。
筆尖一頓,他重新抬頭,看向距離韓易只有一公里之遙的霍費承,臉色恢復尋常,繼續落筆。
“恰此時,延尉府副府主,霍費承趕至,與玄丹宗韓易,相距一里之遙,其語氣蘊含殺氣,自報名號后,率先發動攻擊。”
“一出手,便祭出其成名許久的靈寶,烈火旗。”
“烈火旗,迎風而漲,將青遲宗地界,化為烈火之獄。”
寫到這里,靳望猛地抬起頭來,只見青遲山上,一抹劍光,斬破靈寶威勢,直逼霍費承。
這一瞬,靳望眼神再亮,筆尖抵在冊子上,一時忘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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