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霍費承元嬰狂震,肉身受牽連,噴出一口血液,氣息頓時萎靡,甚至一時之間,連身軀都控制不住,往下踉蹌跌落半米,其目光大駭,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但絕對是中了對方的魂術。
何等魂術,竟如此詭異
在魂奴空間中發生的一切,除了韓易之外,其他修士,是沒有記憶的,如成了魂奴,也只記得魂奴空間這個地方,記得自己性命,顯化為魂鐘,留于魂奴空間,并不記得神魂對決,也不記得魂主擁有什么魂術。
這便是魂奴空間的強大之處,也是地煞殿能作為魂殿第二殿的底氣之一。
場上,霍費承這突然的氣息變化,自然被周圍眾圍觀大修士察覺,眾人一凜,已是猜到了什么,在天柱司玄天中,韓易可是被懷疑是魂殿的魂種,更是殺了夏泉,對了其魂奴,如今這情況,應當是這玄丹宗修士,祭出了魂術,而霍費承中了魂術,才導致氣息紊亂。
看到這里,原本有些蠢蠢欲動的修士,重新沉寂。
這韓易,可不一定是羊,而可能是一頭闖入大秦的狼,這狼,可不容易對付,一個不慎,自己倒成了羊。
這一刻,眾修士,才將韓易的地位,拉齊到對等的程度,就連剛浮現殺機的鮑翰池,都暫時壓下了心頭的漣漪。
場上。
在元嬰回歸時,韓易便已是輕嘯一聲,借著對方元嬰受創的剎那,青萍劍無聲劃過,將這烈火之獄,斬為兩瓣,天地霎時清朗。
烈火旗倒飛而回,烈火旗上,一道豁口,幾乎將其旗幟,斬為兩截,只有最上方還有一指之長未斷。
重新穩住身形的霍費承,接住這已是被重創,靈性傳遞出哀鳴的靈寶,臉上又肉疼,又鐵青。
這柄靈寶,如要修復,所要付出的代價,就連他,都得大出血。
想到這里,霍費承轉頭,死死盯著站于高空,劍器懸身的韓易,眼中殺意漲跌不停,臉上猙獰變幻。
但只是短短三息,便又收起所有表情,能走到延尉府副府主,霍費承自然不傻。
最開始自己直接出手,而不是像其他修士般,隱于周圍虛空,是因為延尉府少主,在洞天中受韓易所斬,雖未死,但也斷了至尊令仙緣。
這他本身對宗外修士,便有輕視之意,這才有他含恨出手這一幕。
而剛才,他元嬰突然受創,在那一瞬息,他連身形都穩不住,如對方要殺自己,絕對只是一劍的事情,但對方并未這么做。
留情
當然不是,對方只是忌憚周圍修士,殺了自己,相當于是折了大秦九府的臉面,周圍的修士,到時候,都不得不出手。
好算計。
但自己已敗,靈寶又損,再徒留此地,已是沒了意義。
想到這里,霍費承重重哼了一聲,收了烈火旗,轉身飛遁離去,就連場面話,都未曾說一句。
另一邊。
鮑翰池,終是將心頭的殺意,按了下來,霍老鬼出手,都討不了好,甚至連靈寶,都被重創,自己上了,同樣是這個結果。
想到這里,鮑翰池深深看了一眼站于青遲山上虛空的韓易,閃過一絲遺憾,轉身離去,在離去之時,還閃過一個念頭,回去后,要告知圣兒,以后絕不能惹到這韓易。
同一時刻。
周圍虛空中,原本抵達此地三殿九府修士的其他四位,在三息之內,都做了同樣的選擇,迅速離去,毫無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