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天邊泛起一抹云白肚,整座校園籠罩在白霧之中,煙霧繚繞、絲絲縷縷,宛如仙境。
一個亂糟糟的腦袋從被子里拱出來,言淮迷迷糊糊的坐起來,眼神有些模糊不清。
他隱隱約約看見那人已經穿著整齊,好像要出門,“同桌,你要去哪兒”剛睡的嗓音有點啞。
“醒了就起。”夙隱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
言淮一下子又躺會去,翻個身面對墻拿被子蒙住腦袋,悶悶道,“可是我不想起。”
“你要等我嗎”
“我什么時候沒等你”夙隱坐在床沿,輕笑道。
“要吃早餐嗎”
言淮又猛的坐起來,一撮呆毛立在頭頂,眨了一下眼睛,隨后眼巴巴的看著夙隱,“要,我餓了。”
夙隱像和小朋友對話似的哄著他,“那還要跟我一起嗎”
鬧了一會,言淮也清醒不少,眼神幽幽,“我什么時候沒跟你一起,除了你之前沒在學校之外。”他一字一頓的特地強調后面一句話。
夙隱這話有點耳熟。
她聽出一股莫名的幽怨。
最終,兩人還是一起來到食堂。
川盛一中食堂面積大,早餐種類繁多,這會高三的學生比較多。
也不知道都在討論什么,言淮他們離得遠,周圍的位置也沒人坐,根本聽不清。
言淮端著早餐回到座位上,他把餐盤里的豆漿遞給夙隱,樂呵呵道,“怎么樣,我不錯吧還給你端早餐,別人都沒有的待遇。”
“照你這樣說”夙隱放了些糖在里面拿起勺子慢條斯理的攪拌著,她抬眸看著言淮,意味不明的笑道,“我之前每天給你端無數次的早餐、午餐和晚餐,你說”她忽然放下勺子,“應該怎么辦亦或者以身相許”
“你你”言淮正準備喝豆漿的手驀然頓住,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什么以身相許
他知不知道這是什么話
言淮下意識的想起骨笛,自從那天有過反應之后,好像收到什么指令似的沒了反應。
漸漸的,他慢慢遺忘掉最開始的不知所措,忽略心底的某種萌芽。
“嗯,我什么”
夙隱最喜歡逗他出現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可愛極了。
言淮大腦很亂不知道說什么,最后紅著臉憋出幾個字,“沒事。”
“我餓了。”
臉上熱得慌,說完他立即低著頭喝豆漿。
任他怎么絞盡腦計都想不到他會說出這幾個字,偏偏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搞得自己臉紅心跳,大腦一片空白,他真不知道以身相許是什么意思嗎
怎么能隨隨便便說出口
他現在隨便這樣說出,以后是不是也會對別人隨便說出去
思緒跑到這兒,他突然把勺子砸在碗里,眼前的豆漿忽然不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