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十兩……”男人聽見這話差點嚇暈過去,“這米我……我親自弄的,弄了很多遍啊,哪兒來雜質碎屑,官家,你們……你們這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幾人哼了聲,壓根當聽不見,沒多管他,提筆記錄完,便帶著糧食到衙門里放好,隨后拿錢出去花天酒地,喝得醉醺醺的,“你們說,最近干旱這般嚴重,朝廷卻一直沒想辦法處理,是不是不想搭理咱們這邊?”
“哼,不搭理還不好嗎?能干旱多久?咱們這里頂多也就幾個月,這幾個月正是收稅的時候,咱們多收點百姓的糧食。”
“我怕到時被朝廷那邊知道,那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么呢?朝廷要知道早知道了,還用等到現在?”
“倒也是,來喝喝喝,別提這件事了。”
很多地方,官官相護,百姓上給官家的糧食都能被他們找到各種借口說不合格,為的就是想多收點糧食。
有人想告,都沒地方告。
告了這個官沒什么水花,告了那官又沒什么水花,卻沒發現他們早已勾結在一起,告誰都沒有用。
……
“主子,最近有人通過大理寺那邊,順著調查我們陷害太子一事。”
時隱攏了攏身上溫暖的大氅,柔弱的倚靠著軟榻,閉眼淺眠,“何人所為?”
時淺道:“暫時還未查到,六殿下派人邀請您去萬香酒樓,您現在可要動身?”
時隱平靜道:“讓他暫時等著吧。”
與此同時。
萬香酒樓,言景越坐在上等包房內,時不時摩挲一下手中的令牌,旁邊給他斟酒的人忍不住問:“殿下真要將這個東西給她?您不怕她誆騙您?”
他低笑道:“為何要怕?給出一枚令牌,獲得丞相這么大的助力,何樂而不為呢?別人想拉攏她都沒找機會,可她卻給了本宮機會,本宮不得抓住?”
那人道:“倒也是,聽說最近丞相跟挽將軍走得很近,若殿下得到丞相的幫助,那挽將軍說不定也會助您。”
言景越瞇了瞇眼,一口仰盡杯中的酒,“挽離卿,前段時間太子那邊的人不是總圍著他嗎?最近好像沒怎么圍了,看來太子也拉攏不了他啊,呵……”
“這不挺好的嘛。”那人又給他斟酒,“殿下您有機會了,挽將軍最近都在軍營,上次跟他認識了一下,您找機會將我弄去軍營,我會想辦法繼續接近他。”
言景越瞥他一眼,“軍營本宮有人,用得著你?”
那人淡笑道:“我也好借此入軍營幫您,做閑散人都做累了。”
“黎年啊黎年啊……”言景越贊賞的哈哈大笑,“本宮就知道,本宮不會看錯人,明日我便將你弄進軍營。”
不知想到什么,黎年補充,“殿下盡量將我安排在最底層,挽將軍是從一個無名小卒做起來的,這種身份更容易接近他,與他成為知音。”
言景越嗯了聲,“放心,本宮都會安排好,你退下吧,她應該快到了。”
“是。”
黎年起身退下。
言景越獨自一人等待,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時隱的到來,約莫半個時辰后面,她才姍姍來遲。
時隱解開身上披著的大氅,坐在言景越的對面看著他,溫聲道:“殿下見諒,臣來遲了。”
聲音平淡至極,毫無道歉之意,言景越完全能聽出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片刻才從嘴里擠出一句話,“無事,丞相能來是本宮的榮幸,本宮還怕丞相不來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