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隱淡淡道:“臣只看證據,懇請皇上廢掉太子,改立六殿下為儲君,六殿下德心仁厚,斷不會做出殘害手足之事。”
言慎瞳孔驟縮,這時隱怎么回事?!
跟著那些人瞎鬧什么?!
他還沒說話,又是一堆大臣開口上奏,弄得其他站太子的大臣沒話說,主要是他們暫時也不知如何反駁。
他們都明白太子是被陷害的,可查不出來是誰所為,只能咬牙吞咽下去,內心那叫一個著急。
可著急又有什么用?
得找到太子被陷害的證據啊……
最后,言慎頂住壓力,暫時廢了言景序的儲君之位,改立言景越為儲君。
回到太子府的言景序一頓發瘋亂砸,“啊!!!都說了不是本宮做的!他們憑什么都不信本宮?!憑什么?!”
在場的下人們都嚇得直低頭,不敢觸他的霉頭,還是被太子妃溫柔抱住才冷靜下來,而后對他們擺擺手,“都下去吧。”
下人們趕忙跑走。
太子妃笑著低聲問:“殿下相信了嗎?我說了,別耽擱時間去調查,在您被廢掉之前,自已坐上皇位,現在可好,被廢掉了……”
言景序呼吸粗重,陰沉著臉,“哪兒有你說的那么容易?我已經讓母后幫本宮了,那位置,只能是本宮的,誰敢坐,就是跟本宮作對。”
太子妃滿意地揚唇一笑,“殿下就該心狠手辣點。”
言景序道:“本宮懷疑是六弟陷害于本宮。”
太子妃蹙眉:“倘若是他,那他朝中的手伸得也太長了些。”
……
儲君重立后,最近的京城比較穩定,可言慎身體越來越差,整日上朝都沒什么精氣,經常上到一半便退朝,更是讓眾臣多休三日的假。
丞相府。
時隱看完信中內容后,慢條斯理的銷毀掉,起身走到窗邊站著,眸光注視著不遠處的海棠樹……
她的寶貝,很喜歡它,時常在樹下練武休息……
時隱不由得想到之前的記憶……
她問:“將軍累了嗎?”
挽離卿側眸望向她,輕輕的搖頭,“不累,我每日都是這么練武的,丞相要是覺得天氣太熱了,就進房休息。”
時隱湊近他,拿出手帕溫柔的替他擦汗,“我想挨著將軍,哪兒能進去啊,去了就沒這么能近距離的看將軍。”
兩人的距離很近,她說話的氣息帶著涼意,一點一點地噴灑在挽離卿臉上,惹得他耳根逐漸泛起淺淺的紅暈,下意識停下來等著她擦汗,手足無措地揪了揪她的衣角,“我……我自已來吧,丞相別幫我了。”
說著,他要去搶時隱手里的手帕,被她阻止了,“我想為將軍做點小事,莫不是這點都不讓我做?”
挽離卿又害羞又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對她熾熱的視線,他眼神到處躲閃,生怕跟她對視上,被她發現自已的害羞。
“我……我沒有,我們是男女,總得保持點距離,這樣……這樣太近的話,不好,對丞相的名聲更不好……”
“哪兒不好?”時隱湊得愈發近,鼻尖幾乎抵到他的鼻尖,他臉上的絨毛她清晰可見,不知為何,她喉嚨有些發癢,想親他……
“將軍瞧這兒可有人能發現?沒我的命令,誰敢進來?你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