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爹的話就是圣旨,徐長松不敢違背,垂頭喪氣的去請人了,其實他心里也明白,此刻的處境,只能按許懷義想的那么做,對不對的暫時不知道,可眼前擺著的,卻只有這一條路可選,他就是焦慮不安,他實在手無縛雞之力啊,準備的說,他們家就沒一個能打的,硬闖的話,對上山匪,他可咋辦
劉大伯和高二叔過來后,徐村長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然后問倆人的意見。
倆人見許懷義鎮定自若,心里就有底了,態度很明確,支持許懷義的決定,到時候出任還是出力,該咋安排就咋安排,沒二話。
許茂元憂心忡忡的問了句,“要是跟那幾家談不攏呢”
許懷義平靜的道,“談不攏,咱們就自己闖,狼都敢殺,還能怕幾個山匪他們的皮可沒有狼厚實。”說完,見大家都看著他,又笑起來,“我就是隨口說說,放心,指定能談攏,他們又不傻,咱們是去幫忙的,又不是拖后腿,有了咱這些人的加入,幾乎穩勝,他們還能不樂意”
高二叔哈哈笑道,“懷義說的對,咱們能幫他們省下一大筆銀子呢,他們只有求著咱們的份,還能拒絕”
劉大伯也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商戶人家尤為重利,為了省錢,啥事兒都能妥協,跟咱們合作,肯定能成。”
你一句我一句的,氣氛沒之前那么凝重了。
“那誰去談”許茂元問。
徐村長看向許懷義,“要不咱倆去”
許懷義痛快的應道,“行,不過,辛苦焦大夫也跟著走一趟吧,這樣,咱這邊的籌碼越多,話語權就越大。”
徐村長一點就透,“對,對,咱村里有大夫,還是醫術高明的神醫,這是咱的優勢,等打起來,哪個受了傷也不怕沒人給看病。”
焦大夫也沒推三阻四,點頭應了。
不過去之前,也得跟大家伙兒透個底,畢竟到時候硬闖,得所有人同心協力才行,有人不配合,鬧出亂子,傷害的是整體的利益。
這事兒就交給徐村長了。
許懷義進了車廂,跟媳婦兒說話。
顧歡喜聽完,神情還算平靜,只問了句,“你找誰打聽的這些消息,來源準備靠譜嗎”
許懷義道,“說起來也是巧了,剛才我去林子那邊,遇上個熟人,這些消息,就是他跟我透露的。”
顧歡喜訝然問,“熟人誰啊”
許懷義解釋道,“你倒是不認識,他叫馬常山,咱家的騾子,就是從他手里買的,生的五大三粗,有把子力氣,人也直爽,他為了給家里尋條活路,就給廖家當了護院,廖家是桐縣里的大戶,中意他的身手,便同意他帶著妻小一起去京城,沒想到,我跟他還有這緣分,在這逃荒路上,竟然還能又遇上。”
顧歡喜“喔”了聲,“這么說,消息可信了。”
許懷義點頭,“可信,再說他也沒必要騙我,他壓根不知道我在村里是個啥地位,就更談不上替主家謀劃讓咱們去當炮灰了。”
“那你去談吧,盡量把三家都爭取過來,這樣勝算更大、傷亡也更小。”
“嗯,我知道,你怕不怕”
顧歡喜看著他,無奈的道,“我又不沖鋒陷陣,我有什么可怕的到時候我抱著閨女躲在車里,如果有危險,還有房車可躲,倒是你,肯定會打頭陣吧我只替你擔心,刀劍無眼,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