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牌子平平無奇,銅質的,觸手微涼,上面刻著精武學院幾個字,其他的便沒有了。
孫鈺送牌子,純屬一時沖動,雖然這牌子原本也是為他準備的,但沒想著眼下給啊,可見他這般歡喜,那點后悔便散了,“牌子好好收著,別輕易給別人用。”
許懷義下意識點點頭,慢半拍的問道,“師傅,這牌子都有啥用處啊”
孫鈺笑罵,“都入學這么多天了,還不知道這個自己找人打聽去,為師得回家一趟,這賑災的事宜早不宜遲,你師祖最近為這事兒,愁得頭發都白了不少,為師借花獻佛,也表表孝心去。”
“啊弟子還有事兒沒說完呢,熬粥熬藥,都得需要人手啊,還有鍋碗瓢盆啥的,您給食堂后廚說一聲,弟子先去借用一下行不”
“那牌子是個擺設”
許懷義恍然大悟,敢情這個銅牌,還有這樣的權限吶
他恍恍惚惚的去了食堂后廚,果然拿出牌子來跟后廚的管事一提,對方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不止痛快的出借了熬粥需要的鍋碗瓢盆,還給派了倆人幫著去干活兒,那倆人看著三十來歲,腿腳都有殘,管事的怕他不滿意,私底下解釋了一番,許懷義才知道,原來后廚用的人大多都是從軍營中因傷退下來的兵士,因身體有礙,回原籍生活也是艱難,魯山長就把他們安排到學院來做事兒,不光后廚,其他如花匠,清理衛生的,守門的,也有不少,工錢不高,但至少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許懷義聽完后,再看那倆人,頓時起了幾分敬意,自此后,便是對著學院里打掃茅廁的跛腳漢子,他都客客氣氣。
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些死在戰場上的,還有這些致殘的,都是默默無聞的英雄,沒有他們,便成就不了那些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
他安排完,回了演武場,
場上,學生們正在練習射箭,空氣中盡是“嗖嗖”的聲響,擊中靶心時,會傳來幾聲叫好聲。
馬自誠見了他,直接問,“你師傅呢”
許懷義道,“回家了。”
馬自誠嘟囔了句,“夠心急的啊,還怕功勞跑了不成”
許懷義只做沒聽見,馬家在京城算不上是權貴之家,但在祖籍通州卻也是名門望族,家族出仕的子弟眾多,只是沒有身居高位的,所以在京城才不顯,他大伯官位最高,也不過是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在權貴子弟遍地走的京城,只有跨過了三品這個關口,才算是真的擠進了上層圈子。
但馬自誠此人情商極高,跟孫鈺交好,卻也不排斥跟其他黨派的人來往,比如幾位皇子的支持者,他都能說上話,而且,馬家還送了一位姑娘進宮,被封了六品的貴人,只是膝下沒有一兒半女,也就沒了競爭力,據說依附中宮皇后,可馬家也有女兒,嫁去了跟其他幾位皇子有關系的人家。
所以,你說馬家支持誰每個派系都摻和一腳,大面積撒網撈魚,東邊不亮西邊亮,總之,占不到多少從龍之功,卻也不會因此被遷怒獲罪,就是這么圓滑機靈。本章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