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友噎住,一時無法辯駁。
李云亭繼續道,“活下來有八個,還有很多直接化成了一灘血水,那些就不是命嗎不是定遠侯府的兒女可他們都成了爭斗的犧牲品,像我,不知道躲過多少次的算計,要不是我命大,又有師傅護著,早就死了。”
“別說就定遠侯府這樣,高門大戶里,哪有不爭不搶的后院的女人越多越亂,造的孽也就越多,當然,也有極個別和睦的,但實在太少了。”
“究其根源,就是女人招惹的太多,嫡出庶出,是天然的仇敵,那些盼著兄友弟恭的,哼,不過是自欺欺人、一廂情愿,盼著妻妾和睦的更是天真可笑。”
他素來寡言冷淡,很少一次性說這么多話,簡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許懷義率先表態,“說的太好了,看問題看本質,事實就是如此,只有一個妻子,后院絕對清凈,而且,子女同父同母,感情也會更好,就算有點利益上的摩擦,也容易解決。”
蘇喆問,“那要是娶的妻子身體不好,于生產上有礙呢也不納妾”
許懷義道,“我反正是不在意這個,我媳婦兒不就只生了個閨女嘛,我喜歡的很,一輩子只這個閨女我也心滿意足。”
蘇喆瞪大眼,“不要親生兒子也行”
許懷義道,“嗯,可行,其實吧,我都不想再生一個了,不管兒子女兒都不想要。”
這次是趙三友嘴角,問到,“為啥啊”
許懷義很是惆悵的道,“再生一個孩子,我就得把對阿鯉的愛分出去一半,沒辦法再全心全意的愛她,總覺得那樣會委屈了她。”
趙三友,“”
天啊,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聽到這樣的論調,可真是太稀罕了。
蘇喆這次也驚呆了,“只有女兒,你打拼的一切,如何延續下去”
“給我閨女呀。”
“那不就便宜了外姓人你甘心”
“我可以給閨女招贅嘛。”
蘇喆一句“愿意上門當贅婿的能有啥好人”差點脫口而出,想到許懷義的身份,堪堪忍住了,“你這境界,凡人莫及,小弟佩服佩服”
反正他做不到,他將來娶妻肯定是門當戶對的聯姻,不談感情,只講利益,為那么個女人守身如玉,他可不愿意,將來肯定要再選幾個心儀的抬進后院。
許懷義笑著受了這波夸贊。
買了人,都送到了新宅子里去,許懷義把銀子給了管家,讓他暫時先打理著府里,該清掃的清掃,該準備的準備,需要改建的地方他暫時沒找人動工,快過年了,顧不上搞大動作,等年后再說。
管家姓余,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寡言少語,但人卻不失精明,是蘇喆幫他挑的,許懷義問了幾個問題,都答對的合他胃口,吩咐他辦事,他只管應下,臉上不見為難,更不會找理由推脫。
許懷義心里滿意,但嘴上沒表現出來,管家這個職業比較特殊,還得再多考察些時候,才能放下心去用。
回學院的路上,碰上個熱鬧,一幫子人圍在一起,連路都堵的不暢了,馬車經過,得一輛輛的排隊。
速度慢下來,蘇喆等的不耐,催著外面趕車的小廝道,“去看看,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是,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