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他還是忍著難堪又補上一句,“昌樂侯雖是吾之岳父,心卻不在吾身上。”
孫鈺眼神閃了閃,聽到這話,并不意外,他早就覺得昌樂侯背后支持的另有其人,把寶壓在大皇子身上,完全不現實,“昌樂侯那邊,在下會盯著,您盡可放心。”
聞言,大皇子遲疑的問了句,“閣下可是跟昌樂侯府有仇?”
孫鈺心想,有仇的是他徒弟,不過,師徒不分彼此,所以,“算是吧。”
大皇子恍然,對他倒是更相信了幾分,“好,吾會跟喬大人言明態度,絕不徇私也不會讓府里的其他人徇私。”
這是在說,會約束好大皇子妃了。
孫鈺提醒,“必要時候,您可以跟喬宏說,當年皇長孫是中毒,且所中之毒跟湖田村的村民一致。”
“有必要嗎?”
“有,唯有如此,喬宏才會重判李垣,您也不想只是杖責他幾十棍子,罰沒些銀兩,就饒過他吧?那么多條人命呢,還有皇長孫跟您的舅兄”
這些話,每說一遍,對大皇子而言,無異于是公開處刑,他白著臉倉惶打斷,“好,吾知道了。”
孫鈺意有所指的道,“殿下不要再抱有僥幸心理,雖說鄭春秀沒了,那些村民也都死了,可真想查,多的是辦法,開棺驗尸便是,有經驗的仵作不難看出那些人是中毒而死,至于中的什么毒,厲害的大夫也能看出來,至于皇長孫,當年那位被韓鈞請去的民間神醫,可是還在世,費心去找,也不是難事兒。”
大皇子聽后,頹然道,“吾明白,只是這件事,就到李垣為止了吧?”
孫鈺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殿下的家事,在下沒資格插手,您自己處理便是。”
大皇子暗暗松了口氣。
倆人之間的對話,無人知曉,許懷義也只能猜到一部分,他見到孫鈺后,倒是打聽了,只是孫鈺說的比較含糊,讓他等結果便是。
許懷義琢磨了一下,夜里進房車時,便對顧歡喜道,“師傅可能真的另有身份。”
顧歡喜好奇的問,“證據呢?”
許懷義思量道,“他似乎很逃避跟大皇子說話的細節,好像生怕我察覺到什么似的,按說,他不該這么信不過我啊,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并非是用孫鈺這個身份去跟大皇子見面的,那說話方式,定然會有不同。”
顧歡喜點頭,“有道理,可他的另一重身份是什么呢?”
許懷義無奈攤手,“那就不知道,我總不能讓李云亭去查他吧?十有八九查不到,還會惹事兒”
“那你還是裝傻吧,若他的身份有麻煩,好歹不知者不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