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懷義驚訝的問,“之前咋沒聽你說?”
蘇喆還沒開口,李云亭便道,“都是家常便飯,沒人算計,才不正常。”
許懷義轉頭看向他,“你也是?”
李云亭“嗯”了聲,神情淡然,“自從住進定遠侯府,下毒,暗殺,美人計,都輪了一遍了,潑臟水之類的小把戲,更是層出不窮,習慣就好。”
許懷義嘖了聲,“那活著得多累?不行,你還是隨便找個由頭搬出去住得了,總不能為了成全你母親,就這么糟踐自個兒啊。”
自從幾人都得了銅牌做獎勵后,就都不咋住校了,只中午在寢室歇一會兒。
李云亭眼神暖了暖,不過還是搖搖頭,“躲著,總不是辦法。”
況且,他能躲,但他母親呢?那些人若找不到他,只會沖母親下狠手。
“那你想咋反擊?”
“我已經回敬他們好幾波了,只是他們不長記性,定遠侯爺又慣會和稀泥,每次都是不痛不癢的懲罰一下……”說道這里,他忍不住冷笑了下,“殊不知,他越是這般處置,府里就越是不安穩,他自詡是護著所有李家子孫,可其實,這樣才是害了所有人,遲早那些人要變本加厲,惹出大亂子,屆時,看他還能兜的住嗎。”
“需要我幫忙不?”
“需要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客氣。”
倆人一個問的隨意,一個回的也不客氣。
蘇喆羨慕了,他就沒李云亭這份干脆勁兒,既不把定遠侯府當回事兒,也不忌憚三皇子,收拾起李家那些人來,半點忌諱都沒有。
他卻做不到。
他若是,肆無忌憚的沖蘇家人下手,別說蘇家家主之位,蘇家那些族老,能把他驅逐出族,即便他手里握著再大利益,他們也容不下。
顯然,李云亭不在乎這些,說不準,還巴不得被除族,跟定遠侯府撇的干干凈凈。
接下來,蘇喆跟許懷義又商量了一下游樂園的事兒,因為規模大,那些設施,還沒全部到位,自然也就遲遲不能營業,至于水上項目,今年則是來不及了。
他還說了個好消息,“我先前派出去的人,昨天來了信,說耗油和松鮮粉都有眉目了,只是沒敢讓人捎回來,一來怕被人劫了去,二來,吃的東西,最容易動手腳,蘇睿一直讓人盯著我,安全為上,還是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再行品嘗吧。”
許懷義好奇的問,“是找到番邦商人了還是自行找漁民研究的啊?”
蘇喆解釋道,“找漁民研究的,按照你說的那些,他們試驗了好多次,總算味道嘗起來大差不差了,耗油相對好做些,松鮮粉是真真下了些工夫,好在結果不錯,這趟出去沒白費……”
頓了下,他遺憾道,“至于番邦商人,也碰上了,不過他們手里并沒有耗油和松鮮粉,倒是有人見過你畫的那些東西。”
聞言,許懷義卻激動起來,“真的啊?都見過哪些?”
蘇喆不太明白他激動的點兒,“有一種叫番椒,吃起來辣嘴,嚴重的腫痛難忍,還有一種叫番茄的,但這東西好像不是吃的,是上流階層觀賞用的,就跟咱們這邊養花一樣……”
許懷義聽的眼睛放光,辣椒和西紅柿都有了,餐桌可算是能豐富起來了,天知道,他有多懷念用辣椒做的一系列菜品啊,“還有嗎?”
蘇喆繼續道,“還有一樣,叫玉麥,也有叫玉蜀黍的,聽名字,像是一種糧食,而且,還挺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