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一臉無所謂的道,“我是云亭的客人,就當是給他面子。”
“嗯,自古宴無好宴啊!”
“所以,盡量少來……”
蘇喆苦笑,“身不由己啊,有些事兒,躲是躲不開的,況且,別人下了帖子,你總是不去赴宴,得罪人不說,漸漸的,你也會被排斥在各個圈子之外了,那還咋混?”
“倒也是……”
“按說今天這宴席,你該帶著嫂夫人和兒子來,男人有男人的圈子,女子也需要走動,維系交情,這是每個當家主母,都必備的義務。”
聞言,許懷義想也不想的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媳婦兒最不耐煩湊熱鬧,跟不認識的打交道了。”
“那人情往來呢?”
“熟悉的走動下,不熟的就算了唄,實在推脫不了的,大不了我去,我不怵頭應酬。”
蘇喆提醒,“夫人外交還是很有必要的,在某些時候,能起到關鍵性作用。”
許懷義很是縱容的道,“再有必要,也沒我媳婦兒的喜好重要啊,我可不想讓她受委屈,明明不喜歡,還得出門虛與委蛇、浪費時間,媳婦兒娶回家是用來疼的,可不是讓她遭罪的。”
蘇喆一時無言以對。
這么疼媳婦兒的男人,大雍朝真是絕無僅有了。
這時,李云亭走了過來,臉上看不出啥情緒,只是步子邁的急,走近了,毫不避諱的打量著許懷義,直接道,“我帶你去換一身。”
許懷義眼底閃過意外,“你咋來了?”
李云亭解釋,“剛才有人跟我說,府里的下人上菜時,不小心把菜湯撒你身上了……”
許懷義挑眉,“都傳你那兒去了?”
李云亭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道,“是我自己要來的,走吧,我帶你去我院子里換。”
言外之意,去他的院子里,就安全了,就算有人想耍手段,也伸不進去。
許懷義見他堅持,便也不再拒絕,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跟他離開。
走的遠了,許懷義才道,“你急匆匆的找來干啥?我早有提防,肯定不會上套啊。”
倒是他這一來,自己才被動了。
李云亭道,“我猜著你也不會上套,但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若是不配合著點,這戲就沒法唱下去了。”
許懷義沖他豎起大拇指,“迎難而上啊,兄弟,佩服佩服,不過,別把我也豁出去啊。”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李云亭笑道,“好兄弟不就是要兩肋插刀嗎?”
許懷義嘖嘖兩聲,“你可真夠人盡其用的,不怕玩脫了,把咱倆都賠進去?”
李云亭道,“放心吧,我做了安排,就怕他們不動手。”
“行啊,敢情是想玩請君入甕呢?”
“嗯,幫不幫?”
許懷義哈哈笑道,“兩肋插刀我還真下不去手,但這點小忙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