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沒問題,屋里的茶水他也沒碰,能藏人的地方也沒給他安排陷阱,卻不想驚喜在衣服上。
他穿之前,還特意檢查了一下,沒發現動什么手腳,但現在想走了,手腳卻突然不聽使喚了,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體內氣血明顯翻涌,前后不過幾分鐘,他就面色潮紅,呼吸急促,身體踉蹌的猶如喝醉了酒。
他咒罵了一聲,克制著心底那股子不受控制的欲望,趕緊從袖子里找出一顆藥丸來咽下去,藥丸起效也要有個過程,他卻不敢再磨嘰,掙扎著就往外走。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外間的門吱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女子的聲音隨之響起,“好了,你下去吧。”
有男子語氣恭敬的應道,“是,左小姐,請您稍等片刻,四公子一會兒就回來了。”
“嗯……”
門吱呀再次被關上。
許懷義懵了,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咋聽著像嚴實?靠,果然這小子有問題,難怪他咋看咋不順眼,云亭竟也沒發現,而且,能放在書房伺候筆墨,顯然很信賴,那今天這局可不好破了。
他事先說做了安排,八成沒把嚴實這個叛徒考慮進去,如今嚴實反水,他那些安排估計都懸了。
眼下,他只能自救。
是藏起來當自己不存在,還是出聲提醒一下那位左小姐呢?
正遲疑著,忽然聽到腳步聲往里間走來,許懷義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閃身進了房車。
顧歡喜正靠在床頭上翻書,冷不丁見到他狼狽出現,還唬了一跳,又見他臉色不對勁兒,額頭上滿是汗,急聲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許懷義踉蹌的沖到床邊,躺下時,還不忘把外面的衣服給脫下來扔地上,“特么的被算計了……”
“什么?”顧歡喜湊過去摸了摸他額頭,“咋這么熱?你這是,被下藥了?”
許懷義閉著眼“嗯”了聲,嗓子啞的難受,心底火燒火燎的,下意識就去摟媳婦兒的腰。
顧歡喜哪有閑情逸致跟他膩歪,用力拍開他的手,“焦大夫給你的藥丸呢?吃了沒有?”
“吃了……”許懷義又掙扎著纏上去,臉埋在媳婦兒的肩窩里,不停的親吻著。
顧歡喜躲閃著,又惱又氣又擔憂,一連聲的問,“吃了不管用嗎?是不是藥不對癥?或是你還中了其他惡心的招數?”
許懷義喘息著道,“管用,但解毒也得有個過程啊,我才剛咽下去,還沒五分鐘呢……”
顧歡喜沒好氣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那你怎么還這副精蟲上腦的德行啊!”
許懷義疼的吸了口冷氣,委屈巴巴的道,“在外面,我肯定不這樣啊,可這不是在車里嗎,你就在眼前頭,有親媳婦兒,我還用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