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提醒,“可以用苦肉計,重傷就能避開了。”
李云亭自嘲道,“李云昭肯定會以此為把柄拿捏我,我留下比去戰場更危險,他既然能促成這件事,那就不會給我留后路,他現在是一點都容不下我了,就算躲過這次,也會有其他的算計,倒不如順勢為之,或許另有生機。”
許懷義沖他豎起大拇指,“你能想明白這點就行了,那些人既然已出手,咱們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敢臨陣脫逃,這輩子的仕途就算完了,去搏一搏,或許柳暗花明又一村,屆時,悔的就是他們了。”
李云亭揚起嘴角,“我也是這意思,準叫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
倆人擊掌,相視一笑。
趙三友見狀,愕然道,“你,你們都知道這是算計了?誰,誰這么歹毒,想置咱們于死地?”
許懷義嘆道,“我師傅說,是平遠伯提的建議,楚王也表示支持,其他還有幾個人煽風點火,推波助瀾。”
趙三友驚詫莫名,“平遠伯?他這是為啥啊?難道是……”
他想到之前孫家和陸家跟平遠伯府之間的矛盾了,當時是解決了,現在看來,分明另有后招。
許懷義苦笑解釋,“他跟我結了點仇,大概是想借此機會,明目張膽的報復吧?”
趙三友罵了句臟話,又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真是卑鄙……”
他痛恨這種被人視如草芥卻無能為力、只能被動接受的感覺,不甘的問,“這事兒,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對吧?”
許懷義點頭,“抱歉,認真算起來,你是受我連累……”
李云亭跟著道,“或許還有我,這件事,李云昭暗中也出力不少。”
聞言,趙三友一張黑臉頓時漲的通紅,語氣也激動起來,“這是寒磣我呢?咱們都是兄弟,有啥連累不連累的?本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打虎親兄弟,打倭寇自然也一樣,倭寇還能兇殘過吃人的虎不成?他娘的,拼了,大不了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許懷義還要再勸,“趙兄……”
趙三友擺手打斷,“不用說了,你們都去,我還能當縮頭烏龜?論腦子和身手,我是不及你倆,但論膽量,我可不會輸,嘿嘿,說不定運氣好,還能跟著你倆后面撿功勞。”
這種事兒,之前也不是沒有,賑災的事兒,他就跟著得了不少好處。
他這一想開,便豁然開朗,眉間不再有陰鷙,倒是多了一抹蠢蠢欲動。
“不怕落進別人的圈套了?”
“有你倆在呢,我頂多就是個添頭,再說懷義你可是福將,總能化險為夷,指不定到時候,倒霉的是誰呢。”
聞言,許懷義嘴角不由抽了下,苦笑,“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趙三友哈哈笑道,“必須有啊,我還指望你立功好占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