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三叔一家的態度呢?”
“漠然旁觀,兩不相幫,一看就是局外人。”
聞言,顧歡喜扯了下嘴角,眼底閃過諷刺,覺得兩頭不幫就能置身事外、誰也不得罪了?呵,誰也不是傻子,這樣的小聰明,只會讓兩頭都落空。
晚上,顧歡喜進了房車,等見到許懷義時,遂把這些事兒一一跟他說了,末了,玩笑般的問了句,“這么處置,你沒覺得我心狠手辣吧?”
許懷義黑著臉,咬牙切齒,“他媽的老子恨不得弄死那孫子!”
顧歡喜見他真動了肝火,氣的手都發抖,忙勸道,“行了,跟那種人渣生氣犯不上,反正他也得了教訓,消消氣,氣出病來沒人替……”
許懷義深吸幾口氣,將她摟進懷里,“委屈你了,等我回去,再幫你揍那王八羔子一頓,非得扇爛他那張嘴不可,要么干脆給他一副啞藥,省的再胡說八道,啥謠都敢造……”
顧歡喜道,“說不定你沒機會了……”
“嗯?”
“蘇喆這次被禍害的也夠嗆,他能手軟了?放心吧,許懷禮不會有好下場的,找誰庇護都沒用。”
當然,如今他成了廢棋,也不會有人再理會他。
許懷義毫不猶豫的道,“活該!自作孽不可活!”
“這事兒,其實對你的影響最大,即便事后澄清了,怕是也會有人不信,仍舊覺得你被戴了綠帽子……”
“無所謂了,咱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再說,有這污點在也未嘗不是好事兒,人啊,不能太完美,名聲太好,功高震主,都是為官大忌。”
說到最后,他語氣意味深長起來,沖她眨眼,“生活要想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他一語雙關,顧歡喜哭笑不得,“行吧,你不憋屈就行。”
許懷義嘀咕,“又不是真的綠了,不然,我可想不開。”
顧歡喜裝沒聽見,問道,“你收到信了嗎?”
許懷義點頭,“蘇喆寫的收到了,他讓人送的急報,唉,也挺為難他的,那字字句句寫的,生怕我不信你倆之間的關系,恨不得指天發誓他是清白的了,光自責愧疚就寫了一頁紙,何至于此?我就算不信他,還能不信你?多此一舉,太過小心了……”
“這么說,我寫的還沒收到?”
“沒有,咋了?”
“沒咋,就是想著,出了這等事兒,部隊里那些人,肯定都等著看你笑話吧?也必然好奇的態度和做法,若我連封解釋的信件都沒有,那你等我處境可慘了。”
許懷義瞬間意會,牙疼的吸了口氣,不過還是硬撐著道,“沒事兒,誰叫咱是爺們呢,真正的勇士就該直面慘淡的人生而面不改色,不就是被奚落揶揄幾句嗎,權當自黑給他們找樂子了,也省的我在將士隊伍里豎的人設太完美,叫人都眼紅嫉妒,略有瑕疵,上頭用著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