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鈺嘲弄道,“今日才知,趙將軍竟是好口才,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事兒,到您這里,硬是能歪曲到別的地方去,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趙將軍聞言,頓時拉下臉,“孫師傅,慎言,本將軍只是合理分析罷了,并非要歪曲什么事實,再說什么是事實?你覺得本將軍說的不對,那你可以找出證據來反駁啊,兇手在哪兒?抓到了嗎?”
孫鈺冷笑道,“若是抓到了,我早一刀砍了他了,哪里還需要跟趙將軍在這里扯皮呢?”
“你……”
眼瞅著倆人要翻臉吵起來,馬自誠站出來打圓場,說和了幾句,讓氣氛不那么僵硬,但他話里話外的,也是堅持是“自己人”在背后放的冷箭,并非是倭寇,不給幾位將軍置身事外,互相推諉的機會。
趙將軍煩躁的道,“證據,你們光說沒用,得有確鑿證據啊,不然咋查?無緣無故的懷疑自己的袍澤,誰能服氣?也許就是意外呢,或是倭寇的詭計,咱們也不能就輕易上當不是?”
其他幾位將軍皆附和這個說法,態度出奇的一致。
就是,不想摻合任何爭斗。
見狀,許懷義沉聲道,“卑職能理解將軍們的選擇,但是這事兒非同小可,有一就有二,卑職沒死,他們就還是會找機會下手,卑職的生死不重要,但這件事的性質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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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下,意有所指得道,“軍營中,這么多德高望重的將軍,竟是連卑職這么個小人物讓人謀害都不敢管,那還敢管的了誰呢?”
幾位將軍聞言,面色不由一變,這話,可以解讀為他們無能,或是不作為,也可以解讀為他們投靠了兇手那一方,最差也是在嘲諷他們趨炎附勢、毫無擔當,作為武將,這樣的指摘可就嚴重了。
還沒完。
許懷義又道,“真相如何,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到一二,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更何況,卑職被射殺時,有袍澤看到,兇手分明故意用血弄花了臉,讓人看不清長相,事后又匆匆逃走,若為倭寇,何至于此?”
他聲音漸漸冷厲起來,透著股決絕之意,“這件事,卑職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卑職可以死在戰場上,死在倭寇刀下,卻無法接受被自己人謀害,還是在卑職奮勇殺敵時,這等誅心之舉,天理難容,若放過,等同于包庇縱容此等行為,那以后,誰還敢上陣殺敵?”
“上了戰場,不光要跟倭寇搏命,還要擔心腹背受敵,這等事若在軍中傳開,或被天下百姓知道,誰能擔得起責任?”
“卑職還是那句話,卑職得命不值錢,但這件事必須要有個交代!”
幾人面面相覷,片刻后,趙將軍擰著眉頭,不耐的道,“行,那就查,查到底,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許懷義道,“多謝將軍成全。”
趙將軍看著他,哼了聲,“本將軍敢不成全?若是不查,再被扣個包庇縱容的罪名,那仗也不用打了,鎧甲一拖,老子回家種地去。”
許懷義張張嘴,還沒說話,孫鈺就替他解圍,“趙將軍別說的這么委屈,好像我弟子逼著你去查一樣,出了這等事,本該就是你們出面解決,我弟子若不是機警運氣又好,命都沒了!”
趙將軍不甘的噎住。
氣氛再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