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義倒是有些焦慮起來,“這事兒,本來讓韓鈞去最合適,但不好解釋咱們咋有楚王府的把柄,所以還是你來吧,做的隱秘點,多拐幾道彎,別讓人查到你身上去。”
“嗯,我有辦法,又不是只你會利用房車作弊……”顧歡喜見他還要啰嗦,白他一眼,轉而問道,“孟家有摻和嗎?”
許懷義道,“我猜著,應該也有孟瑤的手筆,她八成是托付給楚王世子了,不然,我跟楚王世子無冤無仇的,他憑啥幫著李云昭害我?他又不是真心想幫三皇子奪位。”
“那還找孟家算賬嗎?”
“再等等吧,孟家才獻了一座礦山,這會兒下手,不是造反的罪名,皇上八成不予理會,再說,孟重樓都瘋了,其他人,還真沒干過多出格的事兒,找茬都不好找,總不能直接去抓了孟瑤打一頓吧?”
顧歡喜無語的瞥他一眼,“你想抓也抓不住,我一直讓人盯著孟家呢,孟瑤幾乎不出府,身邊還有高手護著,據說,那高手是皇帝派去的,誰敢去招惹?”
許懷義郁悶道,“所以,有點難辦啊……”
顧歡喜接過話去,“那就毀了她的所有安排,讓她的謀算都落空,這不比直接要她的命好?”
許懷義聞言,略一琢磨,便反應過來,摟著她興奮的親了一口,哈哈笑道,“還是我媳婦兒深諳宅斗套路啊,為夫甘拜下風,得虧我一心一意、忠貞不二,不然納多少房小妾,都不夠你斗的啊。”
“……滾。”
翌日,顧歡喜送孩子們去上學后,帶著閨女去了書鋪,主干道上的雪都早已清理干凈,不影響馬車通過,兩側的店鋪,也基本上恢復了正常營業,只是沒往常那么熱鬧。
書鋪卻正相反,樓上樓下,幾乎座無虛席。
無它,屋里安置了好幾個蜂窩煤爐子,白天晚上,不間斷的燒,跟外面的寒冷刺骨相比,里面堪稱溫暖如春,架子上擺放的長壽花和蟹爪蘭,都悄然開了。
這樣舒適的環境,誰不愿意來蹭呢?
尤其是家貧的學子,恨不得一天到頭的駐扎在書鋪里,環境舒適,又有讀不完的好書,來晚點的,都搶不上位子,不得已,掌柜請示了顧歡喜后,把后院的幾間空屋子也開放給學子們使用了。
那本來是顧歡喜裝修好,留著要辦公用的,不過計劃有變,許懷義不在京城,江先生也回了老家,她自己辦報紙或是雜志,實在太為難了,只能暫時往后延。
她一直在書鋪呆到下午,趕著天黑前,才回去,期間做過什么,連身邊的丫鬟都未曾察覺。
當韓御史的馬車停在自家大門口時,忽然從拐角沖過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兒,看到他,哆哆嗦嗦的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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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御史是難得的清官,清官就意味著清貧,所以,他沒有護衛,也沒配備多少長隨和小廝,只有個趕車的老仆,因此,小乞兒沖過來時,才未受到任何阻攔。
其實,這樣的事兒,也不稀罕了,過去也有人通過這種方式向他檢舉某些人或是某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