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
“推廣綠肥咋樣?車里就有相關書籍,制造各種綠肥,有機肥,還有蚯蚓糞等等,只要不搞化學工程,都能推廣,百姓們種了一輩子地,學起來,應該不會太困難。”
許懷義思量了下,一錘定音,“就這么辦,明年開倆鋪子,一個賣各種優良高產的種子,一個賣農資產品,主要推廣綠肥,你抽空把書里的內容整理出來,讓人印刷成冊,等合適的機會再拿出來。”
“嗯,可以,回頭我就辦這事兒。”
貓冬比較清閑,顧歡喜除了看書,陪伴孩子,也得給自己找點正經事干,比起些打發時間的話本子,自然編寫有利于農事生產的書籍更有意義。
她忙著編寫的時候,外面的局勢一天一個樣,幾乎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京城漸漸趨于風平浪靜,仿佛之前那些令人緊繃壓抑的日子都沒存在過。
先是楚王府的處理結果,圍堵的禁衛軍終于撤了,但楚王府的大門還是緊閉著,只下人們每日從角門進出買些日常之物,主子們低調的不像話。
不過,這般表現,由頭也是現成的,家里有喪事,一下子沒了十幾口人,按照習俗慣例,本就不該隨意出門,至少三年內,什么喜事,宴請、訪客游耍之類的,都不會參加了。
這樣的由頭,糊弄一般百姓可以,但明白人都清楚,這是楚王府的退讓,養精蓄銳也好,暫避鋒芒也好,總之,此時此刻,是消停了,至于以后,再徐徐圖之便是。
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不在少數,所以,也沒人不知趣的去揭開那層遮羞布,令大家都難堪尷尬。
再就是鎮國侯府劉家的下場了,因為證據早已確鑿,這會兒總不能再自打臉推翻,那樣做的話,朝廷不止沒臉,還會喪失威嚴,況且,也沒冤枉劉家,劉家的的確確跟倭寇有瓜葛,或許牽扯的不像閩王府那么深,但肯定有過牽扯。
閩王府如今逃到了海外的小島上,是暫時抓不著了,若不處置劉家,怎么服眾?
不過,建興帝還是手下留情了,知道真相的都清楚,是太皇太后拖著病體,去跟建興帝交涉談判,達成了協議,這才沒有趕盡殺絕,給劉家留了活路。
不然,照大雍律,通敵叛國罪,滿門抄斬不說,還要至少株連三族。
現在,只是把參與知情的男丁砍了,其他的充軍流放邊關,至于女眷,進了教坊司,但有人替其贖身的話,朝廷也睜只眼閉只眼,沒有深究。
即便如此,存世百年,根深葉茂的名門望族,也徹底落敗了,想重新翻身起復,除非楚王一系上位。
劉家男丁離開京城時,顧歡喜不能出面,卻也讓人給劉浩然送了一包袱東西去,有御寒的衣物,還有些路上方便攜帶的吃食,以及打點押送他們官差的銀兩,算是全了他和許懷義之間的情分。
隨后不久,南邊的戰事就停了,只北邊的韃子還不肯消停,越是寒冷,那些韃子就越是缺衣少糧,進攻的也就越是瘋狂,邊軍應對的十分艱難,一封封戰報不停的往京城傳遞。
有求助的,有請罪的,大多是要糧要藥,還有兵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