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蹲下身檢視著徐宗文的傷痕,鄭略抬眼怒視著朱諶,握緊了手中的拳。
“發生了何事”軍令司馬周遵聞訊而來,大步正流星踏著步子,身后正是一身戎裝,魁梧壯碩的主帥朱序。
在朱序的偏袒下,徐宗文被拉去喝了一碗熱粥才醒過來,原來昨晚他喝那么多的酒只是為了想要試著回到自己的世界,其實他昨晚不只是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在喝醉之后還去雪地里滾了一圈,可是結果卻出人意料
徐宗文只是感染了風寒,并沒有成功離開,費了好大的勁最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馬背上,徐宗文和朱序并行交談著。
“宗文,那幾鞭子沒傷著要害吧諶兒這小子沒輕沒重的,你可別放在心上”
“使君說的哪里話是我犯了軍法在先,朱郎君罰的對。”剛剛朱序把話說白了,也承認了朱諶這個兒子的事實,徐宗文這才明白過來,感情是跟老子關系太好,被兒子給記恨上了,這委屈跟誰說去
一路上,二人開始就戰事攀談起來。
“想要沿淮河入泗水北上,我們只能借助胡彬的水軍,否則我們這些人縱然不是旱鴨子也不能陡然生出翅膀飛到下邳城下。”
“你放心,我已經傳達了大都督的軍令,胡彬一定會配合我們的。”
徐宗文還不知道硤石還有胡彬水師戰船停留。
“聽說謝冠軍也向大都督進言由參軍劉牢之率北府兵北上淮泗攻取徐州,還好你小子有遠見早就在大都督面前將任務搶到了手里”
“使君,我軍人數雖多可不能盡占整個徐州,要是攻一座城還得留下人馬駐守,只怕到了彭城剩不了多少人馬”徐宗文將自己的擔心毫不顧忌的道出。
“你以為應當如何”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凡是大小軍務,朱序都開始先詢問徐宗文的意見了,連朱序身左的的校尉聽了都覺得意料之外,忍不住側目。
“使君,請看身后。”
前鋒部隊止步停下,眾人回頭正不知所云,徐宗文喊了一聲“都拿出來吧”
沈玉、鄭略兩個領頭,一堆人從馬車上取下一堆旗幟,迎風展開時,眾人也恍然大悟,那些旗幟不是別的,全都是北府兵的軍旗。
朱序微微瞇著眼睛,緩緩說道“你是想借著北府兵的名頭扯虎皮拉大旗,招降徐州各郡”
謝石撥給朱序的人馬本來就是北府兵和臺軍混合在一起的,臺軍是駐守建康臺城的軍隊,相當于御林軍,戰力自然也不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