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文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將整個密室轉完了,密室十分寬闊,正中擺放著一張長案,密室內的空氣十分干燥,但卻十分干凈整潔,彌漫這一股淡淡的異樣的土壤腥味
他找到一個藏在密室墻上的名畫,摘下它,從后面的格子里抽出一個的梨花木盒子來。
徐宗文略微吹了口氣,散了灰塵他才準備打開梨花木盒子。
徐宗文拿著梨花木盒子仔細打量許久,拉著側面的機關,慢慢的拉開打開的盒子之時有一股強光照射過來,很是刺眼,他下意識的用手遮住眼睛,慢慢的,強光微微褪去
盒子里裝著好像是一卷字畫,虛偽打開之后可見其天頭用綾、瓣后隔水用黃絹,尾紙用白越箋等裝裱華貴。
“郎君,這好像是字畫。”
“應該是,看樣子不是凡品,若不然也不會安置在這樣隱匿的所在。”
徐宗文微笑著,如獲至寶地伸出手去撫摸那精致的字畫,這紙質手感細膩柔潤,看著十分特殊。
“既然不是凡品,那就不妨打開看看”徐宗文拿起,激動莫名道。
“這是顧長康的鳧雁水鳥圖”
顧愷之,字長康,與車騎將軍謝玄,太傅謝安外甥羊曇,江左第一棋手張玄之,右軍將軍桓伊,王獻之、王徽之、謝道韞叔嫂三人,這八人共稱為江左八圣。
顧愷之為畫圣,謝玄為賢圣位列八圣之首,羊曇為樂圣,張玄之為棋圣,桓伊為笛圣,王獻之為書圣,王徽之為酒圣,謝道韞為文圣。
顧愷之被稱為丹青妙手,傳世佳作女史箴圖、斫琴圖、洛神賦圖,其中女史箴圖被稱為后世國寶,而那副國寶還不是顧愷之真跡,只是宋人摹本而已
可想而知,徐宗文手中的鳧雁水鳥圖自然是價值連城,沒想到卻被苻朗藏在地窖中
“郎君,這邊還有一個通道。”張三的聲音把徐宗文吸引了過去
苻朗本來已會周公,正請教治國理政之道,被府內衛兵的捉賊聲音驚醒,哪里還睡得著
他翻身下榻,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鋼刀,小心翼翼踩著腳步推開房門,他喝住一個兵丁“如此混亂,怎么回事”
兵丁“回使君,有賊人潛入府內,屬下等正捉拿賊人,請使君莫要擔憂”
“一定不能放跑了賊人”
“諾”
苻朗關上門,剛把鋼刀藏好,眼前的柜子里突然傳出震動之聲,他又趕緊急匆匆抽出鋼刀,雙手操刀,挪著步子緩慢接近柜子。
“是誰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要砍了”
“兄弟別急,我們是好人,別沖動”徐宗文從柜子里露出半個腦袋,立馬被苻朗的鋼刀抵住脖頸,他嚇得立馬不敢吱聲,趕緊出來,將雙手舉過頭去,一動也不敢動,深怕眼前這莽夫漢子沒控制住氣力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脖子給拉了。
苻朗心生疑惑,心道這男子的面皮倒也白凈,生的如此俊俏,怎么有半夜潛入人寢室的怪癖
苻朗看一眼徐宗文又瞧一眼只穿了單衣的自己,心道想我苻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是苻氏千里馬,這也是人所共知,不可置疑的事實這小子不會是聽了我的威名,自己又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所以心生歹意,實則對我起了色心,想要圖謀不軌吧
徐宗文的脖頸被冰冷的鋼刀抵的難受,一股寒意從脖頸處傳來,苻朗在觀察他的同時,他也在暗中打量苻朗。
只是苻朗突然護住胸口的動作著實搞笑,這突如其來的怪癖倒讓他一時無法應對,有些不知所措了。
“兄弟,能不能把你的大刀稍稍往外挪一挪這膈的我難受還是兩說,主要是怕你舉著也累。”
“兄弟”
見苻朗光顧著護著自己的胸口,也不應他,徐宗文也心中生疑“這漢子心口是有病嗎老捂著干什么,大晚上的怎么什么人都有”
徐宗文想起剛剛翻墻入院時遇到的兩個黑衣人,看刺史府這動靜,那兩人明顯就是來偷盜的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