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還住的慣嗎”徐宗文正準備脫衣服,想起聶蓁兒還在,便停下了手。
聶蓁兒抬起頭,二人四目相對,聶蓁兒“蓁兒是個無家可歸之人,有一遮蔽風雨的所在能夠容納這副軀體就已經心滿意足,又怎么敢奢求那許多”
徐宗文錯愕間,聶蓁兒喚了他幾聲,徐宗文這時眨了眨茫然的雙目,才吩咐道“嗯嗯,你先下去吧到了時辰,叫醒我。”
“諾”聶蓁兒微微低了低頭,行了一禮,轉身緩緩退出房間。
入夜,太平樓。
此時徐宗文帶著苻朗與郗儉三人已經來到了太平樓,一路上徐宗文再三叮囑苻朗不要有不安分的心思,若是不配合,后果自負,徐宗文還以苻朗唯一的兒子相要挾。
進得太平樓廳堂,以苻朗為首一行朝樓上包間走去,天字一號房內,宴席已經擺好,徐宗文等人剛剛踏入,適逢太平樓七十二家總掌案十三先生的魚生榮耀秋菊端上,不過這次徐宗文是沒有任何品嘗心情,他一直盯著苻朗一舉一動
房內,苻朗以下布置了八個席位,分別是徐宗文、郗儉與幾位太守的位置。
苻朗堆著笑朝主位走去,被邀之人不約而同起身,“諸位,我給你們引薦引薦,這位是我的軍師將軍文宗徐先生”
文宗徐便是徐宗文化名,徐宗文抬眼望去,青州轄下城陽、東萊、長廣、北海、樂安、齊郡六郡還有濟南七個太守全部如約到太平樓赴宴,沒有一個推辭。
“見過軍師。”幾位太守態度不冷不熱,其中離的較勁的一個還冷哼一聲,似乎是針對徐宗文。
苻融舉杯開口道“諸位都知道我奉陛下詔令將諸位請來,為的就是集中我青州軍前往長安勤王救駕,由于我坐鎮臨淄不能親赴長安,此次就有勞諸位代我向陛下問安了。”
“使君嚴重了”
“我等必定遵詔而行,勤王保駕,衛我大秦江山社稷”
眾人紛紛應道,都躍躍欲試,想要在秦王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以圖日后晉升之資。
“如此甚好。”
宴席進行不久,張三佯裝有要事將苻朗帶走了,宴席由治中郗儉主持,眾人照飲不誤,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
“聽說你自比留侯張良”
徐宗文身后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他轉頭笑了笑,認出來人是城陽太守韓濟,抬頭正視他,“敵一人不過是匹夫之勇,我胸中有萬人敵之策,所以使君破格拔擢。”
“萬人敵”那漢子冷笑道“狂妄,好大的口氣”
徐宗文笑容變冷,“府君何意”
“那是使君看走了眼,呸的萬人敵”那太守走時,故意用肩膀重重地撞了徐宗文一下,“這就軟綿綿的身子,匹夫都不如”
徐宗文心道“莽夫莽夫,這能混上一個太守之位的怎么是這樣一個無腦糙漢子”
徐宗文深呼吸反復告誡自己,日后還是要沉穩冷靜,以大局為重。再不能如那夜莽撞下令攻打刺史府那般,心浮氣躁者,怎么能成就大事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