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徐澤之立刻從席間爬起來,趨步跑出來朝著徐宗文深深一揖“小弟代家父多謝大哥提攜”
所有人都知道徐宗文的一句話并不是虛言,他既然能提出讓徐益之升職那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了
“宗文吶你二叔我沒有能耐,不像你四叔,馬上還攤上差役,只怕到時候連你的大婚都參加不了了”二叔徐延之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
士族與寒門的界限是,前者為上品,清官,后者為下品,濁官;前者有蔭客蔭族以及免除稅賦的特權,后者極少數能享受封建特權,對于免役幾乎沒有,縣一級的官員最多只能免役五名名下的佃戶,不當官則完全沒有權利免役。
徐延之說的差役,其實也只是按照朝廷政令和地方法令按時出幾個佃戶出去服役,徐延之說他自己要去服役其實是夸大其詞。
“讓有司把免役人數記在我的頭上便是”徐宗文一句話立刻打消了徐延之的所有疑慮,說到底關起門來還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徐宗文現在是重號將軍,封侯,有免役的特權,別說是隱藏五名佃戶,就是五名、五十名甚至是五百名又能如何
郭裳暗中觀察著徐宗文臉上的微妙變化,他的一動一靜郭裳也絲毫不放過
“將軍,這恐怕不好。”出聲的居然是郭裳上首的郗儉。
徐宗文沒有來得及問緣由,二叔徐延之的次子徐建之指著郗儉當場就嚷了起來“不是你算什么東西我徐氏的家事用得著你饒舌嗎”
郗儉似乎早已將準備好了說辭“三公子,將軍現在還沒有開府之權,所封的食邑具體戶數也沒有核實,如此貿然庇護差役,豈不是授人以柄”
徐建之準備繼續反駁,卻被同席的大哥徐謙之拉住“二弟,不可放肆”
“二弟,讓老三說。”徐宗文一句話立刻讓徐建之燃起了信心,畢竟是自家人
徐建之從席位上起來,端著一杯酒跑到郗儉面前,仗著居高臨下的態勢他繼續道“就算你說的有理,可是如今大哥深受皇恩,難道這點小事還會有人膽敢故意刁難嗎”
郗儉也站了起來“三公子有所不知,正是因為將軍深受皇恩,所以在朝野引來了許多人的忌憚萬一,有人挖出此事向陛下彈劾將軍,至那時,后果你可承擔得起”
一句你可承擔得起,立刻讓徐建之徹底閉上了嘴
徐建之灰溜溜的離開了,這次看了半天熱鬧的徐宗文終于開了口“守約先生分析透徹,三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樣吧等我正式行了冠禮,繼承家主之位,這些事再細細商量,不知二叔意下如何”
面對徐宗文平心靜氣的詢問,剛才還低頭不語的徐延之抬起頭把嘴里的麥飯一口噴了出來
“宗文你是當家人,你說該怎么辦就這么辦”,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