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張軌如虎入群羊,殺的盡興,他抬起長刀大吼一聲“娘的,殺賊啊”
張軌一馬當先,直沖過去。隨后的百余騎怒吼吶喊,舉起刀槍,跟著身后,呼嘯著向大營深處直沖而去。
一時間孫恩大營廝殺聲四起,火光燃燒著快要將人的雙眼灼燒,火海之中,一片狼藉。
身在大營內的反賊軍哭爹喊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默默等待著死亡的降臨的和身體發膚上極度的痛處,痛苦的掙扎著,無力的喧囂著生命最后一刻的
只見張軌棄了已經出現斷裂的長刀,他扒著馬鞍彎腰地面從上撿起一柄八十斤的宣花開山斧,左打右擊。擋在前面的反賊軍,就像樹葉一樣,被吹得七零八落。打得興起,張軌一斧打在一名反賊軍騎兵的坐騎馬脖子上。
“嘶”
只見那匹戰馬,粗壯的脖子,被打成了一個奇怪的對折角度,竟然馱著主人,四蹄離地,向外飛了幾尺遠。
不一會,反賊軍騎兵被鮮血染紅,就跟他身后那面飄展的驍騎軍赤旗一樣奪目。
有鄭略的帶頭,身后的朱雀將士無不奮勇向前,槍挑刀砍,矛刺錘擊,如同一股洪水席卷一切。
徐宗文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被激蕩的大火幾乎燒干了,胸中匯集的激動和興奮,正在漲破他的肌膚和鎧甲。
他大吼一聲,正要帶著十余親兵跟著沖上去時,被張三拉住了。
“主公,孫恩大營已經亂了,主公出戰前已經下令不準戀戰,請主公以大局為重”
徐宗文拉住了韁繩,但是心有不甘“你說的不錯,等孫恩反應過來,我們立刻就會陷入重圍,趁此良機三路兵馬合并,將攻城的敵軍殺退,此戰才是真正的勝利。”
“主公英明”
“那便如此。”徐宗文冷冷道。
“遵命”
鄭略帶著幾百騎兵,一個沖鋒就把圍擋在身前色孫恩大營的反賊軍的隊形徹底沖散。繞了一個圈子又遇上了兜了回來的張軌和張四兩隊,馬上對散亂不堪的反賊軍發起了第二次突擊。
反賊軍的精銳不甘,奮力反擊。他們依然兇悍不要命,戰斗力不輸往昔。只是他們遇到的是無往不勝的驍騎軍主力。
朱雀營與狼衛這些人原本就是數萬驍騎軍里挑選出來的精銳,兇悍的戰斗力不輸給北方的胡騎。
北伐暫告結束后,他們在洛陽接受整編和訓練。三個月,除了本身的騎射技擊有所進步之外,他們的戰術配合突飛猛進。
三人一小組,進攻掩護支援。三小組一小隊,互相配合。外加外人不懂,自己人全懂的手語、哨聲等聯絡協調手段,一打起來就如水銀瀉地,層層推進,一氣呵成。
戰力加戰術,加上有組織的隊形打潰散的隊形,只是一個交手,夏軍就吃了大虧。接下來就是義從隊壓著夏軍打。
在外圍射箭掩護的張三看得心曠神怡。戰況激烈血腥,但是戰局卻是肉眼可見地清晰明白。
“主公有令,撤軍”張三看的熱血,卻并沒有糊涂,他即可命人鳴金收兵,聽到撤軍的命令,驍騎軍各路兵馬都開始有序撤離孫恩大營,不約而同地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