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回到府衙后發現鐵鷹還沒有回來,他心想:最好是鐵鷹能發現什么。
直到半夜時,鐵鷹才回到了府衙。
“發現什么了嗎?”冷心趕緊問道。
“你去過越王廟嗎?”鐵鷹卻反問道。
“沒有,本來想和你一起去的,這你也是知道的!”
“不知道算不算有所發現,我去了越王廟,廟里有一個斷臂的守廟老漢,他說他是青州人,無依無靠,村里可憐他,就讓他來看廟,還說以前廟里有一個大和尚和一個小和尚,那老和尚沒個正形,喝酒,吃肉,不念經,不打坐,那小和尚啊,眼睛老是盯著女人家的身子,兩人把這里鬧得是烏煙瘴氣,也斷了廟里的香火,后來那小和尚跑了,大和尚也生病死了,山下村里人見這大和尚沒個正形,就離廟遠遠的葬了他,他說他見過大和尚,還給他醫過病,我正好手里有一張畫像……”
冷心一聽趕緊問道:“他怎么說?”
“他說那大和尚就是畫上的樣子,還問我怎么有他的畫像的!我問他是否知道洛陽城狗肉鋪里發生的那件事,他說不知道!”
“那件事傳的很厲害,不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那次雖然沒去過,但也讓陳東升去打聽了一下,聽說這老人當過竇建德的兵,那條胳膊是在同燕郡王作戰時被砍的,虎牢兵敗后回到家時,發現家里已經沒人了,正好又遇到劉黑闥反叛,又被裹脅著一路流落到洛陽,因為會一些醫術,救過村里的人,村里人便收留了他,大和尚死后,廟里沒有人看守,就安頓他到了廟里。”冷心說道。
“還有嗎?”鐵鷹問道。
“我只問了廟里有什么人,其他的沒有問了,發生了什么了嗎?”冷心笑了。
“越王廟的正殿前有一尊金甲武士石像,應是用來鎮守越王廟的,可就在村民們看到金甲武士降伏了白毛怪后,廟里的那尊金甲武士像就消失了,村民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什么?什么意思?”聽鐵鷹這樣一說,冷心的心里頓時不安了起來,他知道像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最容易蠱惑人心。
“可能是巧合吧,不過后面會有更離別的,大和尚死后,再沒人看護,廟里又失了那尊金甲武士像,所以村里便讓那個斷臂老人住了進去,你知道正殿的兩邊各有一幅壁畫嗎?”
“壁畫?噢,對了,我還問了陳東升,問廟里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他說了正殿里的越王像,還有兩邊的壁畫!”
“看來你還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不說,為什么?”鐵鷹瞪大眼睛看著冷心。
“鐵鷹,怎么說呢,我只是覺得有點……荒唐,因為陳東升所說的壁畫上的人物、場景,和我們昨晚看到的那一道紅光里的幾乎是一樣的,我當時看的真是目瞪口呆,現在想來,加上你剛才所說的武士石像,看樣子,這一定是有人在從中作祟,想攪動人心!”
“那個斷臂老人說昨天半夜里越王廟的正殿里突出射出紅光,等紅光消失后,他進去看了看,當時并沒有看出異常,可是等今天早上他再進去時,才發現壁畫上的那些人物統統都不見了!”
“什么?什么意思?”冷心大吃了一驚。
“我去看了,確實是不見了,畫上只有空出來的人形!”鐵鷹用手指在冷心的面前畫了一個人形,“就像是有人把那些人像從畫里給摳走了,你也可以想像成為畫里的人……自己……跑出來了,有意思吧?”
“另一幅呢?”
“那老人說,原封未動,還是那樣!”
“那上面畫的是什么?噢,那次我沒讓陳東升說完,你剛才說的那幅畫好像是在左邊吧?”
“是的……你是不是和陳東升有些別扭?”鐵鷹看著冷心。
“沒有,可能只是有點誤會罷了!”冷心笑了笑說道。
“你一笑我就覺得有問題,算了,已經很晚了,明天安排人把陳東升叫上,我們起早再去一趟,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再請教一下那個看廟的老人家!”
“不用安排人,陳東升每天一早都會到衙門來吃早飯,全洛陽拖家帶小的差官中,只有他一人是這樣!”冷心說道。
“瞧你,人家是為了省點錢貼補家小,你看你說的,好像你吃了好大虧似的!”鐵鷹說著看了一眼冷心。
“是,是,算我小心眼,行了吧?”說著冷心又笑了起來。
…………